確實不會對我再有肢體暴力。但小團體還在,免不了冷嘲熱諷,那時候我才明白一個道理。”

“是什麼?”

“在任何逆境下,會有人對你施以援手,但這些都遠遠不足夠讓你走出逆境,最強大的力量永遠源於你自己本身。要變強,要讓螳臂當車變成以一當十,靠自己的能力上升到別人隻能仰望的位置。”

“而在讀書的時候,成績就是最好的武器。”

他曾消沉度日,不把成績當回事,信了那些人說讀書不重要,走出社會看得是人的能力。

殊不知所謂能力,就包含了學習的能力。

一個學習成績很好的人,囿於種種限製,可能不會成為一個成功的人。但所有成功的人,一定都是學習能力很強的人。

他能迅速適應環境變化,高效地學習新事物,近而深入自己所在領域一展拳腳。

所以在他意識到這一點後,他開始拚命追趕落下的課業,一天當兩天用地往上趕,很快後來居上,一度打破涉川一中的最高成績史,高考的時候以被屏蔽的排名進入國內頂尖大學。

“所以嶼姐,我看到你發的動態特別感同身受。”

時嶼已經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呆滯地望著麵前的人,心裏特別難受。但他今天的話格外多,一身酒味,可能和喝多了有關係。

“我說這些不是想用自己的痛苦掩蓋你所經曆的,”他說得很慢,認真地望進她的眼眸,裏麵似乎已經有些濕漉,“我是想告訴你,我可以理解你,你可以嚐試著去相信我,接納我。”

“姐姐,我可以做你的情緒垃圾桶。”

我比任何人都能共情你的經曆,因為,我就是當事人。

這句沒有說出口,他不想一次性給她太大的衝擊,所以話止於此。

聽完他說的,準確點在他說“你可以嚐試去相信我”這句時,她鼻尖一酸,眼淚立刻像開閥的水庫,不受控製地往外湧。

“盛峋對不起。”她聲音抖的厲害,嘴裏反反複複說這一句。

他把人擁著,輕拍她纖瘦的背,但她越哭越凶,盛峋一時沒有任何辦法解決。

“別哭了。”他硬著頭皮開始嚐試哄人。

時嶼沒理。

“姐姐,你這樣我都想哭了。”

正常人應該說“你不許哭”,但時嶼含含糊糊地來一句,“那你也一起哭。”

“......”

多次嚐試無果,盛峋歎息一聲,把人抱得更緊,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聲音微啞。

“算了,想哭就哭吧,就當是拿姐姐的眼淚——”

他頓了頓,時嶼抬頭看他,等著他的下半句。

“洗一下我這個垃圾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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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峋昨晚也幾乎沒睡,等時嶼洗漱好,站在門邊問她等會兒什麼打算。

“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然後......一起回家?”

意思是,他們倆短暫的小風波平息了。

他拿出手機點開外賣界麵遞過去,順便抬手把她一側淩亂搭著的頭發理好。很輕的觸♪感,麵前人眼睫不自覺顫了顫。

他們兩個的進展算戀愛中比較慢的,原因是時嶼對親密關係的接受程度比較緩慢,操之過急會讓她感到不適,所以盛峋一直有意控製。

不過從他剛才進房間之後的舉動來看,時嶼覺得這隻小狗狗好像展開了。變得有點大膽了。

現在倒也不是接受不了,就是有點想看看盛峋能做到什麼程度,能忍到什麼程度。一個風華正茂熱血方剛的男大學生,自控力應該還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