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要直播,她就懶得和時凜繼續吵,打完遊戲直接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就這事兒值得喝那麼多酒?傻不傻。

“然後,”他刻意頓了頓,“我把咱倆的事情告訴他了。”

“?”

“你怎麼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下意識脫口而出的一句,時嶼說完就覺得自己好沒必要。

不想告訴時凜是害怕他給爸媽通風報信,但現在已經做好了直麵爸媽的打算,所以沒什麼好顧忌的。

盛峋脾氣很好,見她有點生氣,繼續耐心解釋,“今天就要見你爸媽了,總不能讓時凜成了最後一個知道的。”

“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是最後一個,你倆又得吵。”

時嶼連連點頭,眼中抱歉,“一時忘記了今天要見爸媽,我話說重了,你別不開心。”

盛峋把盤子推到時嶼旁邊的座位,起身走到她旁邊的位置,順手拉開椅子,很自然地牽上她的左手,生沒生氣一目了然。

再坐了會兒,時凜打電話過來跟時嶼說了個地址,“我已經把爸媽接到飯店了,你倆一起來嗎?”

時嶼正要說話,聽到對麵傳來邢美霖的聲音,“還有誰要來?不就一家人吃吃飯嗎。”

手忽的用力握緊手機,假裝沒有聽到那個尖銳的聲音,“嗯,我們現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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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時候十點半左右,卡在早茶和午飯之間的點,人不算多。按照時凜給的房間號,兩個人很快走到二樓的包間。推門進去前,時嶼深呼吸一口平定情緒,輕輕鬆開了盛峋的手,按下門把手。

一進門,原本的聊天終止。時凜今天似乎特地膠了個頭,跟往常那個埋汰樣比起來,現在順眼了不止一點點。見到時嶼進來,推了推一旁在耍手機的爸爸。

“小嶼來啦!快坐快坐......哎喲這麼長時間沒見,又瘦了。”盛灼的眼框似乎比之前更深邃了,眼底不知是一直這樣溼潤還是因為看到了時嶼才這樣。

邢美霖哼笑兩聲,抬手給她收拾好桌麵的餐具,這才見到她身後還跟了個人。

“這我朋友盛峋,之前經常來家裏的。”時凜主動擔起了介紹人的責任,沒讓邢美霖有機會發問。

反應了會兒,邢美霖才客氣地笑了笑,招呼他也入座。

照例寒暄了幾句,邢美霖才慢慢把話題的重心落在時嶼身上。大人們挑起話題,無非是從某個不足點入手,放大情緒和抱怨企圖引起在場人的共鳴。

“這臭丫頭過年也不知道回家,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忙活什麼,電話都不給家裏打!阿峋你說像話不像話?”邢美霖把尋求共鳴的目標轉移到盛峋身上,時凜心裏苦笑,這回可真是裏外不是人了。

結果盛峋沒跟她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阿姨教訓的對,這麼說來,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回家裏。”

時凜:這招可以啊

邢美霖嘴角的笑意僵了僵,順著他的話題開始問:“你怎麼也不回家呢?現在的孩子都不念家,真是......”

“我學業比較忙,而且我爸顧著工作也沒多少時間管我,幹脆就直接在西蘅不回去了。”

“噢......”沉默幾秒,話題一轉,邢美霖笑了幾聲,“兩姐弟的朋友交到一塊兒了,經常跟他們呆一塊也不會悶,不回家也沒關係。”

“對了,你跟阿凜是一個大學的是嗎?讀的是什麼專業?阿姨看你長得挺機靈,估計成績不賴啊。”

“我是讀康複治療的,最近在準備考研。”

“考研?那挺好啊,把學曆做的漂亮點,以後找工作好找,現在就是一個看學曆的時代,注重學曆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