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風卷走了暑熱,入夜,微涼。秋天終於挽回了該有的尊嚴。
南天遠停好車,看到二層臥室微弱的光,勾起唇角。打火機火光微閃,猩紅在指尖跳躍,他夾著煙,隨性地將手腕搭在打開的車窗上。
黑色襯衫袖口挽起,卡在肘下,利落的肌肉線條沿著小臂走向指尖。舌尖微澀,帶著薄荷的淩冽,他輕吐塵霧,眼神穿過煙煴,仿若看到了曾經年少的他和她。
想到舟若行,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眉頭也舒展。少女不知道自己多麽誘惑,明明已經十七歲,卻對雄性動物仍舊毫無防備。紮著高馬尾,下了課就抱著足球奔馳在草坪上。操場四周無光的角落裏,不知多少男生的眼睛盯著,放光。
永遠那麽樂觀,積極,向上。
很多年以前地崩天塌的那些日子,他的世界隻剩下灰,暗無天日。舟若行陪他坐在深秋的山頂,看著夕陽沉入地平線,輕聲勸慰,鼓勵。
他已然被仇恨支配,除卻如此,生命隻剩虛無。她是他暗夜宇宙裏唯一的光源,熾熱的太陽。他貪戀溫暖,卻不敢靠近。少年羸弱的肩膀尚且無法承擔責任,破碎的家庭桎梏了他向前的勇氣,他不願將她一同拉進毫無希望的未來。
南天遠從記憶中抽身,熄滅煙頭,下車,走向大門,走向他和舟若行的家。
等他終於有餘力從沉悶黑暗的生活中抽身,日子不再苟延殘喘,第一件事,他追回了他的舟若行。未來或許仍舊不明朗,但是握著她的手,他從未有過如此踏實和平靜。
她笑著,鬧著,一個嬌嗔的表情,一個簡單的回答,都是撫慰他的良藥,讓他的心落在了平地上。
夜風很輕。
床邊薄紗隨之飄舞,南天遠在客房洗了澡,輕手輕腳走進主臥。
舟若行蜷縮側躺,夾著被衾,枕邊的手機屏幕還亮著,顯然又是看著看著睡著了。南天遠拿起手機,笑了。這麽多年過去了,怎麽還是喜歡看哥哥們的同人文,一點都沒長大。明明兩人同歲,他恍惚間總覺得自己不僅多了個妻子,還多了個女兒。無所謂了,反正一起寵。
他目光下視,觸及嬌軟的腰肢,渾圓的臀線,修長的大腿。
身後的床榻一軟,有人從背後將她攬入懷中。舟若行迷蒙中輕哼一聲,像是撒嬌,又像是反抗,小臉蹭了蹭床單,繼續睡去。
翹臀就抵在小腹,南天遠深呼吸,努力不讓自己失控。因為常年戶外運動的習慣,舟若行渾身摸起來舒服,線條流暢,肌肉緊致,不若嬌嬌女,皮膚不是透著亮的白皙,而是健康的麥色。他呼吸漸緊,撫摸著圓潤,從腰肢一路向上,虎口托起柔軟,撥弄頂端櫻紅。
“糯糯……”他撐起來,手指溫柔穿過她長發,攏至一側,鼻尖靠近脖頸,溫熱的氣息漫進耳廓。
脖子好癢,那是她死穴,舟若行睡夢中笑出聲,想躲,在他懷裏扭捏翻身。
紅潤的唇靠近鎖骨,綿長的呼吸吐在赤裸的皮膚上,南天遠凝著她,緩緩沉下,貼吻上去。
起初是微風拂麵的輕巧,隨之而來是探入,最後變成需索無度。他扣住皓腕,抬起下巴,撬開檀口,逼迫她張開嘴迎接他。兩人舌尖靈巧追趕,他舔舐貝齒,嘖嘖有聲,仍不饜足。
手掌覆上椒乳,他置身她雙腿之中,將她徹底壓至身下。
“唔……”一劑濕吻讓她喘不過氣,舟若行睜開雙眼,一下子清醒了。
這這這,又是南天遠。
一室月華,他的輪廓近在咫尺,懸在上方,溫柔看著她。而腿間這又是什麽啊,舟若行一陣臉紅,反應過來。
她明白,25歲的舟若行和南天遠是夫妻,夫妻敦倫人之常情,但關鍵是,現在這具成熟的身子裏住著17歲小處女舟若行。她害怕,情欲對她來說太陌生,而求歡的對象又太讓人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