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嗬!嗬!舟若行幹笑,她有什麽好心虛的。光明正大,未來她可是法律蓋章承認的南太太。睡自己的老公有什麽好心虛!
“姐,你在傻笑什麽?”舟笙歌在她眼前晃晃手,回神啦回神啦。“啊?”舟若行這才發現筷子已經伸到了湯碗裏。羅烿烿皺眉,“吃飯還能溜號!”
不敢分神,抓緊吃,稍後還要題海戰術。一想到那一摞子練習冊,舟若行什麽旖旎心思都沒有了。哎,苦逼高三。
“糯糯,抬頭。”羅烿烿突然湊過來,按住她。舟若行狀況外,茫然。羅烿烿捏起女兒下巴,側過去,耳後這個紅痕……是什麽!
舟若行一直是個省心孩子,青春期也沒有太叛逆,追星踢球,也就這麽點愛好,沒聽說跟哪個男生走得近。而眼下這證據太過於曖昧,羅烿烿是過來人,壓下火氣,“這怎麽了?”
十七八的小年輕,有點心思再正常不過,不過可不能走岔了。她反思,舟清朗工作太忙,常年加班,自己拉扯兩個孩子還要工作,也是分身乏力。看來是時候對一雙兒女進行正確向上引導了。
撈起桌邊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舟若行擰著脖子看,差點驚呼。一團暗紅的吻痕赫然臥在耳後。
那麽……敏感的位置,傻子都要多想。
“蚊子咬的。”心虛,不心虛是假的。她滿嘴飯菜,故意支支吾吾。
阿嚏,舟笙歌適時打了個噴嚏,吸吸鼻子,火上澆油,“這麽冷的天還有蚊子啊。”
羅烿烿瞄他一眼,勒令兒子閉嘴。
“可能過敏了,自己撓的。”
“到底是什麽!”羅烿烿差點拍桌而起。
舟笙歌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舟若行氣呼呼,又強調一遍,“都說了是自己撓的。”
“怎麽撓的?”羅烿烿窮追不舍,“你再撓一個給我看看?”
還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也對,25歲怎麽了,長再大也逆不過爸媽。就她那些小九九,媽媽比她多活幾十年,有什麽猜不透。
“哎呀,這也癢,那個,那怎麽也好癢,媽你看我是不是起疹子了。”舟若行施展畢生所學演技,撓上脖子,疼得齜牙咧嘴。她招誰惹誰了,要對自己下狠手。
還真就摳撓出來差不多的一個紅痕。羅烿烿搖擺了,再次確認,“真的是過敏了?”
“真的。別大驚小怪了,媽!”
羅烿烿暫時放過了她,舟笙歌切了聲,沒意思。舟若行衝他立目,好小子等你有今天的,我非要落井下石不可。
用過晚飯,舟若行例行公事,拎了廚餘垃圾下樓,再順便去報箱取牛奶。羅烿烿把愛心晚飯裝在保溫盒裏,囑咐幾句,去檢察院給老公送晚飯。
外賣吃久了,她心疼舟清朗的身體。
門鈴急促,舟笙歌以為舟若行又忘帶鑰匙了,罵罵咧咧拉開門,怔住。玄斐然身穿吊帶長裙外搭黑色真皮夾克,倚在門邊,“你姐在麽?”
四個字,說得舟笙歌紅了臉。玄斐然聳肩,沒見識的毛頭小子。舟笙歌忙把她迎進來,斐然姐姐長斐然姐姐短地喊。玄斐然說,太繞口了,你也叫我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