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躺下抱在一起,正是夜最深最濃的時分。
舟若行往後靠,落在一片火熱厚實的懷抱中。她安心貼在南天遠胸前,枕著他胳膊。
南天遠喝得不多,今晚鬧了一通,也不困。左手搭在她腰上,嫩得直往下滑,指尖掉到臀縫,順勢罩上。
舟若行沒躲,嗓音慵懶,夾了點嬌媚。
“老公……”尾音拉得很長,故意往他心尖上撓。
“嗯?”
“我們好像去到了平行空間。”她瞳眸在夜晚黑亮,側躺著抱住眼前的另一隻大手。
“在那裏,他的時間膠囊和你顏色不一樣。但是。”
她轉身,南天遠的手落到她小腹,摸上一片柔軟的陰毛,輕輕梳理。
“你們寫的是一樣的。”
舟若行纏上他的脖子,微仰頭望他,“你能相信麽,他竟然和你寫得一字不差。”
“平行空間,我也還是我。”南天遠並不意外。
“你偷看了?”他問。
“看了。”
“然後呢,做了幾次?”
“……”
“在哪,什麽姿勢?”
舟若行把腦袋縮進被子裏,拒絕回答。南天遠掀開被子,幼稚地一同滾進去。
墨一樣的夜空,沒有月光也沒有星光,毫無征兆開始下雨。
窗內自成一體的人未曾察覺,扭在一起,薄被毫無規律起伏。
南天遠鼻尖輕抵她的,威脅又蠱惑道,“他做得舒服麽?”
溫軟滾燙的吻落在耳後薄薄皮膚上,遊弋到耳垂,又一整個含住耳廓。刹時,吞咽聲舔舐聲無限放大,從耳道直通大腦,舟若行腦袋轟然一聲,半個身子起了雞皮疙瘩。
癢,耳骨和脖頸細細密密像有螞蟻爬。
南天遠舌頭伸進耳廓,一圈圈慢悠悠地舔,帶著喘。
明明什麽都還沒做,他偏喘得又色又欲,一副酣戰卻仍求而不滿的狀態。他邊舔邊問,“說。”
“……教室。”
他懲罰地收起齒關,輕輕齧咬耳唇,胸骨都急促起伏。
“……第一次,在酒店。”
薄唇從耳朵直接走到她唇角,深深吻住。夠了,不想再聽。即使那個人就是他,也不行。
四片唇瓣纏綿,口水從唇角流出,她的唇一片水亮。他隻留給她一秒換氣喘氣時間,猛然欺壓上去,含住嘴唇,輕扯,撬齒勾唇,舌尖伸進去頂住齒根和軟齶轉了個圈。
她撐不住,瀕臨窒息。他覆上她身體,拱在她脖頸間,捏住她下頷,向右側首,逼她張嘴迎接。拇指輕觸她的頸間動脈,溫柔摩挲,加深了濕吻。
舌尖衝刷了檀口內一切,南天遠終於放開手,一把掀開薄被。
氧氣頓然入肺,舟若行胸口起伏,腫著紅唇看身上的男人。
南天遠推高睡裙,擠進她雙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