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且不說報警這件事,安保已經圍了起來,堵在各個出口,康寧能不能離開這裏都是個問題。
“痛。” 陳耀抬著頭,淚眼婆娑,隻手抓著易澤林胸`前的衣服:“澤林,我好疼。”
“放開他。” 聽到陳耀喊痛,易澤林抓著康寧的手腕,用了些力,想要強迫他能夠吃痛鬆手:“你捏疼他了。”
這話聽得熟悉,青年懷中的男人明明剛剛也是同自己這麼說的。
康寧心神恍惚,一時間抓得更用力了。
吃痛的陳耀心裏暗惱,要不是為了在易澤林的麵前裝個醉人,自己直接就一腳把這個傻叉給踢倒了。他實在想不起自己對這人做過什麼特別的事情,才讓這人死纏爛打到現在還不放。
見康寧還不肯鬆開,易澤林迅雷之勢抄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砸向他抓著陳耀的手。
沉悶的碰撞和慘叫聲交織,引起了眾人的躁動。
看到康寧終於把手鬆開了,保安們立刻圍了上去把人給製伏了。
陳耀的手腕處紅了一大片,易澤林輕柔地揉著傷處,低頭問他疼不疼。
搖了搖頭,陳耀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眼看站不穩,靠在了易澤林的身上。
這一幕更加刺激了康寧,他大喊大叫著:“你以為他是什麼好貨色嗎?他跟我上過床的,他跟別人也上過的,他就是個賤貨。”
陳耀:……
他的確跟很多人上過床,但彼此間都是你情我願的,之後大多數都是和平分手。有的給點錢打發了,有的真的付出感情了,但是陳耀就是沒太多憐惜,失去味了,對方也會保留自己的尊嚴。
悻愛這種東西,不就跟吃飯一樣的正常嗎?
他怎麼就成了賤貨?
陳耀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對方罵自己人渣,說自己煞筆他都認了,單因為這點就罵自己是個賤貨,他有些不爽了。
甚至一度很想反嘴。
尤其是他當著易澤林的麵前這樣說自己。
關鍵是自己還沒有拿下易澤林,太影響自己在人心裏的形象了。
“關你屁事。”
陳耀在心裏罵著,聽到聲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因為太過憤怒,不小心崩了人設,當著易澤林的麵說出這樣的話。
回過神後,他才發現這句話是易澤林說的。
褪去溫文爾雅的外表,當青年拿起酒瓶的那一刻就像是打開了不一樣的開關,莽撞凶狠,粗俗的一麵偶爾也讓他覺得驚訝。
沒有人能拒絕一頭護著自己的狼崽。
隻是這樣的青年,褪去了光環,就沒有幾分像那個人了。
陳耀也說不上自己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心情複雜,懶得麵對當下,決定順其自然,趴在易澤林的身上,暫且裝醉交由他來解決。
或許是疼痛衝昏了頭腦,亦是也被易澤林突然的粗俗嚇了一跳,康寧掙紮著,隻是讓人把他放開。
易澤林扶著陳耀往外走,天深夜寒,出門那一瞬間的冷風吹得他一顫,下意識往旁邊的熱源貼了貼,低著頭默默不語。
“不喜歡。”
陳耀的聲音很小,易澤林聽不大清,俯身往身側湊了湊,懷中的人又重複了一遍:“不喜歡。”
這回易澤林聽清了。
身上濃烈的酒味盈盈繞著,“喝醉” 的陳耀並不折騰,隻是走路不大穩妥,一個成年男人將身體突兀地壓過來,易澤林沒注意也不免搖搖晃晃的,扶著人無法直線往前走。
“不喜歡什麼。” 他問道。
“不喜歡他。”
陳耀開始不肯好好走路,踮著腳趴在易澤林的肩頭上,衝著他的耳朵輕聲道:“我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