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陳耀很清楚,同時他更清楚的是,他並不想因為這件事而把自己捆綁在這裏。
易澤林在意易欣,他隻有對兩兄妹足夠好。
隻要後麵的時候,易澤林不像康寧那樣的死纏爛打,像今天一樣鬧得太難看。
想到康寧,陳耀的眼裏閃過一絲狠意。
物業已經通知他,警察把人帶走了,問他什麼時候能錄筆錄。
如果情況屬實的話,殺人未遂的緣故,康寧的家屬極有可能會來找他,私下解決,希望能夠得到從輕處罰。
易澤林手上的傷不宜被易欣看到。
這些天都是請的阿姨,然後陳耀自己去送飯給易欣。兩兄妹一樣的好騙,陳耀說易澤林去寫生了,這幾天都是自己來看她,她也沒有絲毫懷疑他說的話。
每次回來的時候,易澤林總會站在小區門口。
“我都說了不用出來了,你好好休息,在家等就可以了。”
走過去的時候,易澤林將自己帶出來的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很放心。” 易澤林紅著臉道:“其實我也沒有站多久。”
摸了摸他完好的手一片冰涼,陳耀不悅地皺著眉:“都這麼冰了,還沒有站多久嗎?”
“講了你手上有傷需要休息,為什麼總是不聽呢?”
他的語氣有幾分沉,聽著頗凶,易澤林聽完之後頓了頓,臉上的笑容僵著,小心翼翼地問:“你…… 不喜歡嗎?”
“我隻是…… 擔心你。” 沉默了片刻,見陳耀還沒有說話,他繼續道:“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下次不會再做了。”
低著頭靠在陳耀的肩上,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臉紅的表情,卻全然不知自己泛紅的耳根已經出賣了自己:“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第一次談戀愛,可我是第一次想跟一個人一直待在一起。”
“大概是第一次被人照顧,我很慶幸受傷的人是我,我才能體會到這一切。”
“所以我才想,如果能跟陳先生一直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如果你不喜歡,我也會克製自己的心情,以免給你帶來困擾的。”
看著易澤林紅著的耳根,陳耀緘默,被康寧搞糟糕的心情似乎也沒有那麼差勁。
其實,養個聽話黏人的寵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易澤林向來有分寸,總是拿捏著度,說話又好聽,不會讓他有任何的不適感。
抬頭看著易澤林,陳耀的麵色緩和了下來,捧著他的臉,踮著腳尖親吻著他,一觸即離,那淡淡的溫熱感似乎還留存在易澤林的唇前:“我不是不喜歡你一直黏著我,我隻是心疼你而已。”
“沒關係的,我隻是手受傷。就算是腿受傷了,我也會爬著去見你的。” 易澤林靠近他,目光深沉又溫柔,無限的柔情在其中:“陳先生。”
“還是叫我陳先生嗎?” 陳耀含笑道:“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生疏到這種地步。”
“這是愛稱。” 易澤林觀察四周,發現沒有什麼人,才回以一吻。
陳耀心情大好:“愛稱那適合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
比如說,床上。
“陳耀。” 易澤林喊他名字的時候有幾分別扭,不自覺地鬆開了他的手,視線開始飄忽不定的,始終不肯看他一眼。
發覺小男朋友的窘迫,陳耀主動地牽上他的手,見他錯愕地看著自己,露出了自己善於迷惑別人的微笑:“不管你叫我什麼,我都很喜歡。”
*
開庭之前,康寧的父母來找過他。
不過出乎陳耀的意料,對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