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麼大個人還跟自己黏黏糊糊的。
雖然心裏在埋怨著,陳耀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後去了:“保不準。”
知道陳耀是口是心非,易澤林眸色還是暗了下來:“你會回來吧?”
久久都等不到想要的答案,他的心都快要沉下去了,陳耀挑著他的下巴直接附上一個吻:“下次粥裏少放點糖,齁甜的。”
在陳耀想要抽身離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易澤林的大掌牢牢地按著他的後腦勺,不允許他多後退一點。溼潤氣息籠罩著陳耀,他的口腔裏的全都沾染著易澤林的那股淡淡的葡萄味。
“葡萄味的,是你喜歡的漱口水。”易澤林的拇指有意無意地摩挲著他臉頰,含著他的唇口齒不清道。
陳耀的舌尖頂了頂易澤林的舌麵:“嚐到了。”
回到老宅的時候鍾家的人都不在。
鍾佑輝去醫院複查了,鍾炎趕通告,鍾夫人跟鍾淼不知道又一起去哪裏購物了,亦或是尋了個下午茶,跟那些貴婦們拿他當笑柄。
這些傭人平時鍾佑輝在的時候,吩咐一句就做一件事,鍾佑輝不在不說就不大會多管他,因為鍾夫人會不樂意。
久而久之,他就像是這個家裏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媽呢?”
陳耀拉住一個即將要從麵前走過的傭人。
“在上麵。”說罷便匆匆走開,多說一個字似乎都要她的命一樣,根本沒有要帶他上去的意思。
依照陳耀對這家人的了解,他們怎麼也不會給陳慧芳一個好點的房間。
上麵靜悄悄的,地麵被擦得光亮,略過了幾個重要的臥室和客臥,喚了幾聲都沒有聽到回應,一直往裏走到一個拐角處,聽到了不正常的聲響,顧不上是否有攝像頭照著,陳耀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拐角處通往放雜物的閣樓有個房間,平時有重物不想搬上去都會放在這個房間裏。
灰塵大,陰暗不通風,偏僻到不用到,根本就不會想起來。
老宅這麼大,就算鍾佑輝再怎麼不喜歡陳慧芳,也不至於落魄到把人關在這種地方。
事實上,他真的做得出來。
甚至更加的惡劣。
匆匆整理出了的房間擺著一張簡陋的床,陳耀拉開門的時候裏麵一點亮光都沒有。麵容枯槁的女人的腳上拴著鐵鏈,連接床腳的一側,人坐在床上傻傻地笑著,見門口有人便開口大叫。
還不如在瘋人院時候的日子。
“鑰匙呢?”陳耀找了管家,冷眼看著周圍的傭人。
“陳少爺,請不要為難我,是夫人說家裏有個瘋子不安全,所以要……”
驚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陳耀拖著人的後衣領,也不在乎對方會不會窒息:“你最好跟我上去開鎖,不然你就等不到鍾淼回來。”
“我開!我開!”窒息感迫使管家不得不先低頭,有傭人已經去請鍾家的人回來。
他們也不想做這種事情,無奈陳耀和陳慧芳的身份太過尷尬了,不想丟了這份工作,也隻能聽從鍾夫人的話。
誰料到一向與人為善,不聲不響的陳耀突然就發難了,拖著人上樓的動作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人一多起來,本就精神有問題的陳慧芳大喊大叫,手上的指甲都剪到肉裏,圓潤的直接沒有什麼傷害性,但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像是看到什麼瘟神一樣。
陳耀也不在乎陳慧芳會不會打到自己,踏入了她的安全區,牢牢地將她抱在懷裏,輕聲安撫著,抬起她的腳示意麵前的人開鎖:“媽,是我,沒事的,我回來了。”
他應該更早回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