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鍾炎上節目抹黑他的時候,易澤林就開始做足了準備,隻不過一直都沒有跟他講,也沒有邀功的意思。
陳耀知道要找這麼多“知情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爆料人大約還有溫南在其中,一些很細枝末節的事情也隻有溫家的人才那麼清楚。
問易澤林他估計也不一定會跟自己說。
陳耀選擇去問溫南。
“哦,你是說最近網上的事情啊?”那頭溫南聲音模模糊糊,正聽到人群嘈雜的聲音,似乎在走,一直到某個地方的時候才清晰起來:“當時你被開始黑的時候澤林就已經找上我了,當時他好像工作也挺忙的,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都回到你以前住的地方去找鄰居幫忙,吃了挺多的閉門羹。至於你以前的那些同學,我不忙的時候也有陪他一起找,不過他總是到點就走人了,說是你住院要趕回去。”
“你的病現在好點了嗎?怎麼鬧到住醫院去了?”
“哦,沒事,好的差不多了。”陳耀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隻能喃喃道:“謝謝你啊,南哥。”
溫南笑了起來:“謝什麼,大家都是好兄弟,舉手之勞而已。最辛苦的還是澤林,他那段時間吃了不少的苦頭,不過見你能找到這麼好的愛人,我也替你高興。”
“等事情平息了下來,你就好好跟人家過日子吧。”
陳耀猶豫著,想要給易澤林打電話,又不知道該跟對方說些什麼。
說謝謝?他們之間好像太生分了。
或許自己該欠他一句對不起。
他還以為那段時間易澤林光忙著工作室的事情,自己好像都沒有仔細留意過對方。
易澤林也從不跟自己說。
[你在哪裏?]自己想見他。
[在工作室,今天有個拍攝。]
陳耀要出門的時候正巧看到正坐在客廳的鍾炎,麵色陰沉得可怕,抬眼看他時滿眼皆恨意。
眼皮一跳,陳耀原本要出去的步伐轉了轉,還是決定不出門,上樓陪陳慧芳。
這些天隨著網上事情發酵,尤其是他前些天的時候把鍾炎辱罵粉絲的視頻傳出去後,鍾家家宅不寧是常有的事情,怕他們對陳慧芳不利,他請了人來鍾宅,還被鬧了一通。
見他轉過身要上樓,鍾炎嗤笑道:“怎麼,你還怕我對你媽下手嗎?”
“對啊。”陳耀毫不避諱,坦然承認,轉身緊緊地盯著麵前的人,輕聲道:“難道不是嗎?你們家幹那種惡心的事情還會少?”
鍾炎狠狠地錘著桌麵,陰鷙的眼神隻停留片刻又快速地移開,起身上樓回自己的房間。
意外青年這麼輕而易舉就放過自己,陳耀覺得還是不放心,原本準備外出的計劃擱淺,一連好幾天都在家陪著陳慧芳,發現鍾家人都把他們當空氣,尤其鍾炎平靜得十分和氣。
請了不少的安保守在鍾家,陳耀才敢跟易澤林約見麵。
因為最近忙,兩個人許久未見。
陳耀提著下午茶滿心歡喜地去,路過換衣間時被人一把拉了進去,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被人的捂住了嘴巴。
眼前的視線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
各種衣飾遮擋著,不同的布料蹭著皮膚並不舒服,掙紮著,陳耀的聲音從被捂得悶悶:“下午茶,要灑了!”
“等下就不小心弄到衣服上了。”
“不管它。”易澤林憤憤地咬著他的下唇:“這麼久都不來找我,也不經常聯係,是不是有什麼小情人了?”
被咬得酥酥|麻麻,手指戳了戳眼前人的腰間,陳耀調笑道:“今天不就來找嗎?”
唇間一痛,嘴間細細的血腥味蔓延開,陳耀直接推開了他,低聲發著脾氣:“屬狗的嗎?這麼愛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