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纏著他這段時間長長的頭發,陳耀肩頭往上抬,頂了頂:“我錯了,扔了一點都不可惜,我不要了。”
“還有花。”試探得到了回應,易澤林開始變本加厲道:“他喜歡的我都不喜歡。”
“以後我不要玫瑰。”
陳耀愣了愣,緩過來後沒克製住,笑出聲來了。
“南哥他不喜歡玫瑰。”
“你難道沒有發現,婚禮上都沒有怎麼用玫瑰嗎?”他萬萬沒想到易澤林會在這點上吃醋:“那是媽媽喜歡的花。”
“而且……”親了親他的耳朵,陳耀認真道:“她曾經告訴我,玫瑰要送給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是你。
易澤林被哄得稍微順心些,以往的偽裝隨著他發現陳耀對自己的放縱卸下,越發蹬鼻子上臉,想要多索取一些:“我也不喜歡你叫他南哥。”
“太親昵了。”
聽到這番話,陳耀有些哭笑不得:“我喊了這麼多年,而且他比我大,也很正常吧。”
“更何況,我不叫他哥,我要這樣叫你嗎?”指腹隨著脖子的線條往下滑,滑至他的鎖骨,一字一頓,聲音卻咬得很輕:“澤林哥哥?”
故意壓著的聲音別有一番風味,易澤林聽得心裏就蕩漾,緊抓著他的手沙啞著聲:“別這麼叫。”
他會受不了的。
“為什麼不可以這樣呢?澤林哥哥?”
故作無辜的姿態,眼裏的一汪秋水映著他的麵容。手指抵在他的胸膛前:“不是說好談戀愛的嗎?怎麼?小情侶間情趣都不可以嗎?”
憤憤地咬著陳耀的下唇,按著他後腦勺的力度像是要將他揉進骨子裏,粗暴又迅速的熟悉動作,帶著易澤林一貫強勢的風格。
念及最近複健的辛苦,他隻是止步一個吻。易澤林的指腹摩挲著陳耀被吻得紅腫的唇,輕聲道:“下一次。”
*
話都說開了,知道陳耀隻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易澤林也尊重他的選擇,沒有偷偷看,隻是到點了會站在門口等他。
複健治療師每天都能看到易澤林站在門口等,時間到的時候,他總會拿著小禮物站在門口等著,微笑地看著滿身是汗的陳耀撲過來,沒有一絲嫌棄地將他納入自己懷抱。
用衣袖擦去陳耀臉上的汗,易澤林輕輕道了一句辛苦,把手中的小東西提起來:“阿姨發現的新玩具,說要送給你,還有你昨天說想吃的東西。”
陳慧芳哪裏知道東西送不送人的,連自己喜歡什麼都不清楚。隻是有一次他聽到易澤林在引導,問她喜不喜歡,要不要送給自己。
兩個都是自己最愛的人,不管是什麼,他都喜歡。
今天陳慧芳給的是個戒指糖。
這種甜膩膩的東西他是不喜歡的,但因為是自己母親送的,陳耀還是愛不釋手,拿著糖戴在了手上,還略顯得意地給易澤林看:“我媽給的。”
“嗯。”
被迫當成背景板的治療師:……每天都這樣,真的會謝的。
“陳先生跟您愛人的感情真好,是剛在一起沒多久嗎?”
陳耀和易澤林從沒想過瞞別人,隻要在這裏人都經常會看到這對高顏值的情侶。
正因為是同性,話題熱度才高,大家都聽說這個圈子很亂,可看到兩人平時的感情,看上去比人新婚夫婦還要甜蜜。
“不是,在一起很久了。”
隻不過最近才正兒八經地談戀愛而已。
沒有誰或誰的影子,隻是因為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