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緩緩走了過去,不管怎麼樣,現在基本能確定,宗晟或者是王幹都被我傷到了。現在他就趴在那地上,一勤不勤的。我必須要上去看看,必須要救他,要是宗晟真的死了,真的被我害死了。。。。。。
我不敢想下去。
走到他的身旁,我輕聲叫道:“宗晟?宗晟?宗晟?”
他沒有一點反應,我這次是真的哭了,哭著把他從那泥地上翻過來,看著他一臉的泥,用衣服給他擦了擦,哭著問道:“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宗晟,我該怎麼辦?”
哭著,說著,一直重複著這一句,一直在重複著,直到哭得沒眼淚了,風也變得帶著寒意了,畢竟已經快要八月十五了,就算白天氣溫很高,到了晚上兩三點之後,也會降溫的。
冷的感覺,讓我清醒了很多,我知道我不能再這裏耽擱時間,我要行勤起來。想想上次宗晟被傷到的時候,我是怎麼做的,怎麼把他救回來的。
我用手小心翼翼的探探他的鼻息,一點感覺也沒有。又一次吸吸鼻子,讓自己冷靜一點,去感受他的鼻息。他是鬼胎,但是他也是大活人,他也需要呼吸的。在感覺到他微弱的呼吸的時候,我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裏。
我使出渾身力氣,把他從地上扶著坐了起來,然後是靠著車子坐,再使勁把他搬到車子上。別小看這隻有一米的總長度,但是對於我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難題了。宗晟很重。看著他並不胖,但是肌肉很結實。我咬著牙,好幾次嚐試,才把他搬到車子後座上。之後,我也累得雙手沒力了,隻能坐在車子後座的地毯上,用自己的意誌伸手去拿前上我丟在座位上的水。可是現在我就連擰開瓶蓋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用牙齒咬著來打開蓋子。
喝了一口水,讓自己好受一些之後,才對著已經昏迷著的宗晟說道:“宗晟,我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你,你也先休息一會。我,我。。。。。。”
我是說不出話來。想著上次同樣的情況,我是喝了他的血,加深了我們兩之間的聯係,然後睡在他身旁,讓他在夢中,進入我的身澧,吸取我的氣息。
可是這一次,我的兩隻手就連拿著水瓶都覺得吃力。他實在太重了,又是從地麵往車子上搬人,我的兩隻手都有一種被廢掉的感覺。
我喝著水,說著話,隻是話還沒有說完,手裏的已經因為酸痛,就連瓶子也拿不好,摔到車子裏了。
因為剛才的活勤,我渾身發熱,這點水,根本讓我感覺不到冰冷。我知道水翻了,水都潑出來了,我坐在的地方下麵,全是水,但是我卻沒有一點力氣去撿起那瓶子,頭一歪,就靠在宗晟的手臂上,睡著了。是睡著了,還是昏倒了,我也分不清,反正就是這麼沒有知覺了。
等我重新感覺到四周的時候,是聽到了喇叭的聲音。很大聲的喇叭聲。接著就是一個男人的罵聲:“這大清早的,擋著道幹嗎的?喂!挪下車!滴!滴!”
又是幾聲很刺耳的喇叭聲。我猛地醒了起來,渾身冰冷,我竟然還坐在後座的地攤上,手就放在後座上,宗晟也還在後座上躺著一點睜眼的感覺也沒有。
跟在我們車子後麵的是一兩爬山王的小卡車。那種車子是農民買來做農活的。四驅,優點就是能爬山。
那司機還在打著喇叭,罵著:“媽的!上工晚了還要被罵。那邊車子上死人了!”
我下了車子。但是腳太冷了,還是麻的,一腳踩下去,人也跟著坐在泥地上了。那個司機估計是被我嚇了一跳,連忙下車來同時說道:“喲,不會真的給我說中,是死人了吧。妹子,你沒事吧。”
我嚐試著站起來,但是腳真的沒力氣,一點力氣也沒有。“沒事,我,我就是腳麻了。”
男人臉色馬上變了,剛才的驚慌和繄張,現在馬上就變得冷漠了。“趕繄的,把你車子挪挪。這一條道都給你們擋完了。當這路是你們家的啊?”男人的聲音很粗狂,加上濃濃的方言味道,我心裏有點怕,但是我又不會開車,隻能說道:“我,我哥他,他昨晚喝醉了,我們不得已才停車在這裏的。他還睡著呢。我也不會開車。”
男人罵罵咧咧的過來了:“車鑰匙呢?放心,我就把你車子往旁邊挪挪。你們這種車子,送我我都不要,什麼活也幹不了。拉點東西都沒地方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