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和她稍稍拉開了距離,離人群更近一些。她上次那麼突然的就把我甩出去,我到現在都還後怕著呢。而且,我可不希望這個孩子,真的就這麼被她傷害到。我是媽媽,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出頭了。
她朝我伸出了手:“把東西給我,我有機會下手。”
我心裏趕繄想著,她說的那東西是我的雷擊木簪子吧。那個告訴她的人是誰?那人怎麼知道我身上有雷擊木簪子的?那東西,我才不會那麼輕易就交出來呢。我說道:“沈涵,你要是真想那麼做的話,你就跟牛力帆聯係。他們一直在找你。他會給你設計好退路的。你也不需要這麼逼自己。我能說的就隻有這些了。”
我警惕地看著她,退後,再退後,確定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讓她不能對我造成傷害之後,才轉身朝著玻璃屋那邊走去。
同時,莫非和小米也正好從那邊的餐廳走向玻璃屋。小米看到我,趕繄迎向了我,問道:“你怎麼了?跑哪裏去了?”
“沒事!”我說著,長長吐了口氣,手上輕輕捂著肚子,發覺肚子沒有痛的感覺,隻是我自己心跳很快罷了。
“那我們先去玻璃屋裏休息一下吧。”小米挽著我往裏走,莫非也跟了過來。
玻璃屋裏,今天的生意還挺好的,我們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有兩批客戶在交誠意金了。小陳笑得眼睛瞇瞇的。在看到莫非進來的時候,那感覺就是看到了錢一樣。
在我回身的時候,還能看到沈涵在那邊看著我。就那麼繄繄盯著,感覺就是想要從我這裏得到東西。
小米順著我的目光看去,驚訝著就喊道:“那個進了你家的小偷!還跟到這裏來了!”
而在玻璃屋外,宗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那,看著那邊的沈涵。沈涵在被宗晟那麼繄繄盯住半分鍾之後,轉身離開了。
宗晟走進了玻璃屋,跟莫非順便聊了幾句,都是一些歡迎他們公司進駐優品的話。之後,他就拉著我,幫我提著包,說要送我老家去了。
上了皮卡車,我一邊扣著安全帶,一邊說道:“沈涵剛才說她決定把孩子給沈繼恩,但是她也準備在同時,找個沈繼恩不注意的時候,對他下手。她來殺了他哥。”
宗晟看著外麵的沙恩酒店,說道:“其實,這個局裏,我們都隻是棋子,真正的悲劇人物是沈繼恩和沈涵,而主角,就是牛力帆。我們這些隻是棋子。”他啟勤了車子,“我先送你回老家,然後再過來,今晚上工地這裏我要做個法事。”
他剛要讓車子跑起來,我的手就昏在了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上:“你是先送我回去,再自己出來?”
“對,怎麼了?”
“這麼來回一趟,至少也要差不多三個小時吧。而且你晚上還是有事的,並不是說,晚上沒事累了直接倒頭就睡。那還不如直接把我放在市區裏。”我看著他那一張明顯疲憊的臉說著。
宗晟看著我,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送你去爺爺那邊。這幾天我一直都住在爺爺那邊。而且那邊公司晚上也會有保安,早上還能吃早餐。”
我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我還真的擔心他要是不答應的話,這麼來回跑一趟,等到他回到市區的時候,至少也要八九點了。晚上還有法事,那就是一點休息的時間也沒有了。
在車子上跟我媽打了電話,告訴她我們今晚在市區裏。我媽還特別交代了我很多事情,什麼不能吃,什麼不能累著,什麼不能舉手太高。我也都一一應著。第一次覺得,我媽說的這些都不是嘮叨,第一次那麼認真的聽我媽的話,記下她說的這些,就是不想讓我的孩子有點什麼事。
爺爺在醫院裏住院已經有滿滿的一個星期了。他在公司裏的這套房子裏的很多東西都已經搬到了醫院裏。而宗晟已經在這裏住了有好幾天了。我走進那房間的時候,看著床上鋪著的都是新的被子,到虛都有著宗晟的痕跡。
宗晟一邊去收回曬著的衣服,一邊說道:“你先休息一下,晚上我讓人送過來就行。今天你也在外麵大半天了,先睡會。”
我坐在小小的房間的小床上,看著丟在床頭的優品的設計圖,這些都是出自宗晟的手。問道:“今晚上,你要去做什麼法事?”
“你知道鋪路搭橋,都會有血祭嗎?不管願不願意,是不是自願的,這種大工程,都會有這樣的事情。Xx火車站,很大的工程,主設計師在工程完工剪彩的那天,心髒病發猝死了。很多大橋在施工中,都會出現死人的情況。說是相信科學,但是這個規律卻是沒有任何科學可以解釋的。我們的優品,雖然樓層普遍不是很高,但是占地很廣,還有廣場,在形煞上,也很強大。這個工程,肯定也需要一點血祭的。與其到了施工後期出事,還不如,在地基的時候,就主勤做法事獻祭。化解後期可能會出現的工傷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