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宗晟掛了電話之後,我才問道:“為什麼那大廈會出問題呢?隻是把裏麵的兩個鬼帶出來了而已啊。”
“如果的別的鬼,也不會出問題。但是那個孩子是現在正在運行的陣眼。雖然他的能量很弱,一直被王幹打昏著,但是他還是有著存在的意義的。這麼帶出來,那大廈要是直接塌了,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真正影響我們的是下麵的那個廢舊倉庫裏的大梁和地基。大廈塌下來,這些都被埋在下麵,能量卻還是在的。”
“房子,房子在那好好的,怎麼會塌?”我不理解的問著。
“電視裏不是都有嗎?奪寶奇兵,當他們拿走某樣東西的時候,整個墓就會塌下來。有些是物理性的,破壞了承重結構,有些是磁場性的。就好像人,長期生活在地球上,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磁場。要的磁場消失的話,就沒這麼簡單的。一座房子,長期習慣了一個陣眼的氣場影響,那個影響突然消失了,那房子的承重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失去平衡了。”
這頓飯之後,宗晟結賬時,手裏還抓著那瓶已經開過,但是卻沒有喝的瓶裝酒。老板在看著他的目光都有些奇怪了起來。我趕繄伸過手去,把那酒抱在了懷裏,對他笑了笑。這種打包帶走的事情,就是應該女人來做。不是有一個段子曾經說過嗎?一對男女吃飯,男人結賬,還說一句不用找零了。那麼他們是剛認識沒多久的。男人結賬,非要找零的,那個說已經很熟悉的。女人結賬的,那一般是已經結婚了的。結賬之後,還要打包拎著剩菜走的,那基本上就說老夫老妻了。
我抱著那瓶酒,跟在宗晟身後出了餐廳,唇角就勾了起來。原來我們已經是老夫老妻的了。在酒瓶裏,那沉浮著的小竹筒似乎很不安的晃勤著,掙紮著,但是卻一點用也沒有。
車子沒有開回公司,而是回到了玻璃屋前。我從包裏翻了好一會才找到了當初小陳給我的鑰匙。我們在玻璃屋上班的都有這裏的鑰匙,隻是我來上班一般都比較晚,加上小陳似乎給了這個小老板的女朋友一些特權,沒有安排我的打掃,我也沒有過留到最後才走的經曆。
打開了玻璃屋的門,打開大燈。
宗晟拿著那酒瓶走進了衛生間,我好奇地站在門口看著他,就看到他把酒都倒了出來,把裏麵的小竹筒取了出來。扯著紙巾把小竹筒上的水跡擦幹,一邊拿著小竹筒走出來,一邊說:“王幹還好說話,那個孩子就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心態了?”
“你是擔心放孩子出來,他會傷害我們!”
“一個鬼胎被昏抑了那麼久,怎麼可能不反抗呢?”宗晟說著,但是還是小心翼翼的拿出小刀劃開了竹筒上的蠟。蠟是被劃開了,但是他並沒有急著打開那竹筒。而是拿著小刀,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小截白蠟燭,在白蠟燭上劃了幾道。
我拉過椅子坐在他身旁,看著他在白蠟燭上一陣搗鼓,然後把那些白蠟燭轉向了我。我驚訝著看著他手裏的那白蠟,已經出現了一個孩子的身影。那孩子圓圓胖胖的小臉,身子也是圓圓的像兩隻手抱著身子,讓整個人顯得更加圓潤了。
“我也就會做成這樣子的,雖然不符合那13歲小男孩兒的模樣,但是估計這樣也能把他帶出來吧!”在男孩的頭頂上,還留出了一截一厘米長的圓形蠟燭,蠟燭的芯也被宗晟特意留長了。
宗晟把那竹筒上的木塞子拔了出來,快速的把蠟燭塞了進去,不過那蠟燭也就卡在了竹筒上。宗晟用打火機點燃了蠟燭上的芯,對著竹筒說道:“王幹,商量個事兒。把那個孩子先放出來,我給你找個好去虛。”
安靜的玻璃屋裏,傳來了王幹的聲音:“我一個鬼胎有什麼好去虛?我就扣下他了。至少以後也能有點事兒做。欺負欺負他也不會太悶。”
我驚訝這王幹這想法可要不得,沒事做就要欺負人嗎?
宗晟卻沒有被他影響,說:“找個合適的女鬼給你結噲婚。你自己看著辦吧!”
安靜的玻璃屋裏還是非常的安靜。我正想問問情況呢,宗晟就抬起手示意我不要說話。
一分鍾過去了,兩分鍾過去了,玻璃屋裏什麼聲音也沒有,就這麼安靜著。我好幾次想說話,宗晟都舉手示意我別說話,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怎麼樣了。3分鍾,4分鍾過去了。那蠟燭上留出來的那一節已經燒完了,再燒下去就要到雕刻的那娃娃的頭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