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澤跟甜甜上過床後,就沒碰過別的女人。現在她終於回來,周亞澤每天喜氣洋洋。
這個時候,慕善被陳北堯強迫留在身旁。周亞澤每回到陳北堯家裏,總能看到慕善。隻是她似乎少了以前的鮮活氣息,整個人木木的,板著臉,不拘言笑。周亞澤看到就煩。
有一次周亞澤打牌輸了錢,剛到陳北堯家裏,正好遇到慕善加班回來,整個人又憔悴又冷漠。那天陳北堯還沒到家,周亞澤忍不住道:“嫂子,你不能多笑笑?別整天跟人欠你似的。”
慕善理都沒理他,直接上樓、關門,“嘭”一聲巨響。周亞澤當時就火大,一旁的甜甜見狀蹙眉:“你喜歡她啊?”
“老子當然喜歡你。”他好笑的道。
他不是開玩笑,也不是逃避。他是真喜歡甜甜。這個女人無論身材、樣貌,乃至私密虛的精妙構造,他覺得無一不是為他量身打造。偶爾還有點倔勁,跟他也敢撒火,就像一隻小貓,撩撥得他心懷暢快。他不喜歡她,喜歡誰?看慕善整天一張晚娘臉,就知道在床上必定像個木偶似的,沒什麼趣味。也虧陳北堯死氣擺列、又逼又哄,才爬上她的床。
直到又一次,被他無意中撞見的一幕,他忽然覺得,慕善不是他想的那樣。
那是某天夜裏十點多。慕善在樓下看電視,陳北堯下班回來。周亞澤在二樓站著抽煙,沒帶甜甜。他居高臨下,看陳北堯走到慕善身邊,就知道這回依舊要碰壁。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他瞇著眼吞雲吐霧。
此時已經夜裏十一點,陳北堯看起來有些疲憊。他那些金融投資,周亞澤也不懂,隻知道最近很忙。他攬著慕善的肩膀坐下,低頭就想吻,被慕善側頭避開。周亞澤以為他會強迫,男人大丈夫,既然強迫了她第一次,不在乎次次強迫了。女人嘛,哄哄最會好的。
沒料到陳北堯一吻落空,居然也不生氣,隻是握著她的手,靜靜凝視著她。從周亞澤的角度,清晰看到慕善的臉,一點點紅了起來。周亞澤心裏咯噔一下,想:壞了!他怎麼覺得臉紅的女人,還蠻性/感的?
不過他不得不佩服,陳北堯這招還是挺有效的。比起霸王硬上弓,老大就這麼脈脈含情的強勢注視著,到也令美人麵紅耳赤,別有一番風味。
周亞澤百無禁忌,覺得此刻的慕善好看,就肆無忌憚的繼續看,賞心悅目啊。
誰知過了一會兒,等周亞澤回神,卻發現陳北堯頭靠在沙發上,竟然睡著了。慕善自然也察覺了,不再看電視,側頭看著陳北堯。周亞澤以為她會像平時那樣冷漠的抽手離開,沒料到她看了很久,久到周亞澤差點失去了耐性,她卻忽然低頭,在陳北堯臉上,極親、極克製的一吻。
周亞澤看呆了。
回房間後,他心煩意乳。腦子裏反反複複是慕善剛才溫柔的一低頭,露出半截雪白的脖子,兩片紅唇在陳北堯臉頰一擦就走的畫麵。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唇,竟然有點激勤,好像剛才被慕善的偷吻的,是自己。
他從小到大的環境,充斥著燈紅酒綠爾虞我詐。他從沒見過有人,一個愛得入魔,一個愛得昏抑。他以前一直鄙視為愛要死要活的人,可此刻慕善這個輕如鴻毛的吻,卻令他前所未有的震撼。他覺得自己有些變化,可哪裏變了,他竟然說不上來。他也不能跟陳北堯說。陳北堯把慕善看得跟命一樣重。萬一誤會他有邪念,影響兄弟感情。
他的不對勁,隻有甜甜察覺在眼裏。也隻有她能察覺,因為某次做到半路,他居然不爭氣的軟了,並且死活硬不起來。
“別勉強了。”甜甜翻身下床,抓起自己衣服就走,“周亞澤,你以為我還在賣嗎?要不是為了你,要不是為了你這個混蛋……”
這是她第一次在周亞澤麵前哭,卻也是周亞澤認識她以來,覺得她最漂亮的時候。看到她哭得涕淚橫流,妝容花乳,全無形象,周亞澤居然覺得她很可愛,又隱隱有些心疼。這種心疼令他很享受,他一把抱住她:“別哭了,做我女朋友。要知道我有了你之後,沒碰過別的女人。”
甜甜哭得更兇:“那是因為我是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