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個步伐輕盈,一個沉穩凝重,卻是不分先後的一左一右的來到孔尚任麵前,服部玉子一聲輕叱,手中光芒一現,一點寒光已經奔向孔尚任的咽喉,藤村正部一揮手,一刀出現在掌心,迎風一展,長達三尺有餘,迎風向孔尚任兜頭斬下。
孔尚任目光一寒,卻不像口中說的閉目等死,身形一勤,已經倒退到椅背之後,不等出手,隻聽‘嗤’的一聲響,椅背上竟然爆射出幾點寒芒!
服部玉子人在空中,厲喝一聲,扭腰閃身,不可思議的移開半尺,隻不過偷襲實在突然,她是躲過要害,躲不過其他部分,隻是聽著‘嗤’的一聲響,那道寒光竟然射穿了她的手臂,空中帶出一道血花的飛出了好遠,‘波’的一聲釘在對麵的石壁上,竟然消失不見。
暗器威力如斯,顏飛花見了也不由臉色微變,孔尚任顯然是故意示弱,準備拿這招對付自己,隻不過沒有想到竟然半路殺出個服部玉子和藤村正部,他隻能出手,再不出手,恐怕不等暗算,自己就已經姓命不保。
藤村正部也不好受,一枚暗器竟然透過他的大腿,釘入地下,他腳下一軟,一刀在椅背上,竟然將石椅劈出了一道裂痕!
二人一招之內就已經受了重傷,隻不過卻是彪悍無比,傷口看都不看一眼,再次閃身上前,服部玉子一抖手,無數的暗器已經如同螞蟥般的飛出,顯然是心中恨急,她這一路追殺下來,孔尚任隻是避而不戰,可是她已經損兵折將,覺得臉麵無光,這次如果再拿孔尚任不下,不要等顏飛花的命令,她自己都要慚愧的無地自容,隻不過沒有想到她暗器雖多,孔尚任年紀不小,身手卻比十來個年輕人還要靈活,總能在間不容發的功夫躲過來到身前的暗器,驚險十分。
藤村正部出手老辣,部位刁鑽,也是恨不得孔尚任如同那凳子一樣,一劈兩半,隻不過他橫斬豎斬迎風斬的,竟連孔尚任衣襟都削不下一片,不由怒吼連連,出手更急,刀光已經分不清層次,化成滾滾的雪球,向前推勤。
“林逸飛,你說我這兩個手下,什麼時候能要了孔尚任的姓命?”顏飛花淡淡的笑,對於眼前這種激烈的打鬥,全然不放在心上。
“如果這樣打下去,恐怕你永遠也見不到那麼一天。”林逸飛搖頭道:“顏飛花,你難倒看不出來,你的兩個手下已經出了全力,孔尚任不過用了三成,他躲避的遊刃有餘,可不是什麼運氣。”
“哦,我要是和你打賭,他不出十招,就能死在服部玉子的手下呢?”顏飛花緩緩道。
林逸飛沉聲道:“他不超過十招敗北,隻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顏飛花饒有興趣。
“當然是你親自出手。”林逸飛淡淡道。
“你果真聰明,”顏飛花長笑了起來,說不出的愉悅,“這場戲到了如今,我也累了,是該落幕的時候了。”
說到這裏,顏飛花已經出手,一出手就是三把飛刀,一把急如閃電,直奔孔尚任的胸口,一把卻是射向半空,另外一把竟然兜出個弧線,反向孔尚任背心射去。
孔尚任心膽大寒,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個人的暗器使出來這樣的出神入化,他也想不到,以顏飛花的身份,竟然偷襲的事情也能做的出來,隻不過林逸飛說的顯然不錯,他的實力一直隱藏不發,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展現,隻是聽到他怒喝了一聲,手臂一揮,‘叮’的一聲,已經震開了藤村正部的長刀,藤村正部一愣,顯然做夢也沒有想到,此人手臂竟然硬過自己這把長刀,隻不過轉念之間,已經明白,此人手臂上有裝置,多半是鋼鐵一類的護住。
間不容發的功夫閃過了胸口的一把飛刀,孔尚任邁前一步,逼退了藤村正部,一把飛刀倏然落下,幾乎是沿著他背脊刺到了地上,孔尚任心中一寒,暗道好險,這刀躲的稍慢,就可能從天靈蓋刺了下來,兜背而來的飛刀已經變成刺向他的身側,雖然慢了一刻,卻也電閃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