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池對麵的柱子。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態,沒法以氣化形綁了自己。

唉,還得請謝衍之幫忙。

寧枝枝露出職業假笑:“仙君,搭把手?”

謝衍之已經圍觀了小半天,挑眉:“作何?”

“把我綁在這根柱子上。”

謝衍之鼻息裏發出一聲氣音。雖然沒說話,人倒是直接起身過來了。

寧枝枝連忙靠著大柱子站好。

謝衍之走到她麵前,下巴幾乎碰到她頭頂,攬過了麻繩,順勢將寧枝枝圈在臂彎裏。

兩人貼在一處,謝衍之拎著麻繩繞了一周,擦過她腰身。

“幾圈?”

“五圈吧。”

“緊了嗎?”

“好像鬆了點,最好營造出一種我被虐|待過的感覺。”

謝衍之手下頓了頓,好氣又好笑。

他覺得這個煉器師要求真多,但想到那道異樣的聲音,還有身體裏缺失的記憶碎片仿佛有拚湊回來的跡象,還是耐著性子,按寧枝枝的要求做了。

要緊點是吧?

好,謝衍之雙手猛地一束緊。

寧枝枝發出一聲哀嚎。

她兩眼淚汪汪:“仙君,勒死我,誰來給大刀劍做SPA?”

“……”

等謝衍之臭著一張臉搞好綁人工程,時間差不多到了。

寧枝枝吹起了口哨,三長三短,宛如尿哨。

謝衍之忍不住嫌棄地偏了偏頭。

隻見殿前坐著的三人猛然瞳孔收縮,身形一顫,從幻象世界中醒了過來。

蕭掌門率先回過神來。

他目光如炬,在殿中搜尋寧枝枝的身影,然後,瞳孔驟然一縮。

寧枝跟她徒弟為什麼一左一右綁在頂梁柱上?好像還昏迷了?這是什麼新鮮的祭爐方式嗎?

這一刻,蕭掌門有點看不懂器修了。

溫亦雲緊跟著醒過來,也對這樣的場麵有些吃驚。

他跟蕭業竹一樣,剛才還在懷疑寧師叔搞了什麼鬼,但現在看這樣子,怎麼像是他們搞了什麼鬼?

所以,到底什麼鬼。

“師父,我們這是……”溫亦雲話說到一半,看到蕭掌門臉上被撓花的三道血印,戛然而止。

蕭掌門不滿地看向他:“怎麼了?”

不知道話說一半很討人厭嗎?

溫亦雲吞吞吐吐,斟酌著用詞:“師父,您有沒有覺得,臉上有些不適?”

蕭掌門原本還不覺得,溫亦雲這一提醒,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一旁,剛剛醒過來的折雪仙子看到自己指甲縫裏的血跡,顫唞著將手背到了身後。

蕭掌門覺得這事太蹊蹺了。

他看向全場最閑的謝衍之:“謝神使,不知這是發生了何事?”

謝衍之續了杯茶,淡淡道:“問她。”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寧枝枝。

蕭掌門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走過去拍醒寧枝枝,語氣十分威嚴:“阿枝,你作何解釋?”

寧枝枝十分慶幸,演了這麼一出。

她懵懵的睜開眼,看到蕭業竹熱淚盈眶,把蕭業竹看得心裏直發毛。

“師兄,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她還想說什麼,眼神陡然一變,驚恐的看向蕭業竹身後某個方位。

蕭掌門皺眉回頭。

那裏站著的隻有折雪仙子。

蕭掌門皺眉看她:“阿枝,我們師徒在劍閣從未出過這樣的事。此事必定與你有關,莫要拖折雪下水。”

寧枝枝慌亂地搖著頭。

“不是啊,師兄,你的臉就是被她……她說女人不好吃才綁了我們的……”

寧枝枝越說越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