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總誤喝了刺激alpha信息素的藥。”助理一字一句敘述道。

“本來就在紊亂邊緣的信息素徹底不受控製,加上藥效混亂,郎總發了高燒……易感期就這麼隨之而來了。”

元嘉魚嘴角扯扯,顯然不太相信助理的話,“……你確定不是郞燁自己願意喝的?”

助理瘋狂搖頭,“不是的!相信我!”

“我能感覺出來……不光是我,你應該也有感受到,郎總變了很多。”助理定定地看著他,“郎總從一開始就很愛你。隻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

“他不知道怎麼去愛人。”

“郎總自從和你分開之後,都沒有去過亂七八糟的場所,隻有這一次……也不知道為什麼,答應了朋友的邀約。”

元嘉魚抿了口服務員上來的果茶。

好猜。

借酒消愁去了吧。

助理接著道:“易感期剛開始還好……郎總隻是自己呆在屋子裏,不願意和別人交流,其他的還算正常……”

“後來愈演愈烈……”

“信息素的紊亂越來越嚴重,郎總的燒退了又起,意識模糊,反反複複的。”

“加上易感期的症狀十分嚴重,突然間,便開始不讓任何人進屋,連醫生也被他拒之門外。”

像是緊張應激的猛獸。渾身豎滿了尖銳的棱角。

“最後連我敲門,也沒有理會。”

自己走進了籠中。

助理說話時,連睫毛都在顫唞。

“已經快兩天了……”

“……不吃不喝,沒有音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元嘉魚沒有說話。

助理咬咬下唇,“不知道郎總這段時間有沒有聯係你。”

“如果有的話……可能,你是唯一一個現在能……”

元嘉魚深吸一口氣,終於緩緩開口了。

“……”

“我為什麼要救他?”

助理在桌下攥緊了衣角。

元嘉魚從口袋中抽出手機,打開黑名單看了眼通話記錄。

不起眼的灰色數字。三位數的未接電話。

他眼中浮過肉眼不可見的波瀾。收回了手機。

“我還有事。”

元嘉魚站起身。

“就算郞燁對待我怎麼特別。”

“但那也已經是過去式了。”元嘉魚淡淡道,“現在我沒有義務去幫他任何事情。”

元嘉魚抱歉地笑笑。

“不要再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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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呢?我去找你,”算著時間,籃球隊的訓練應該要結束了,元嘉魚動身去找何航吃宵夜。

“還在操場這邊呢~快來,”何航清朗的聲音傳來。

“對了對了,來的時候幫我帶瓶氣泡水,要柑橘味的!”何航欲哭無淚,“旁邊學長有一萬個人給他送水,怎麼我就沒有呢……嗚嗚……”

元嘉魚又想笑又得安慰他,“沒事沒事。你有有趣的靈魂。”

何航:“……”

掛掉電話,元嘉魚獨自在林蔭道上慢慢走著。

今天助理告訴他的那些話……一直在他耳邊縈繞。

郞燁……在最難受的時候。

意識不清。

但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若助理說的都是真的,想必……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會來求他。

情況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元嘉魚煩躁。

真是。搞得他一下午都沒有辦法好好集中精力。

叮咚。元嘉魚走進路邊的便利店,徑直朝冰櫃走去。

不管他了。

元嘉魚繞過擺的滿滿當當的貨架。放滿了腳步。

放著飲料的冰櫃前,站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