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晏莞爾一笑,十分體貼的在顧深的臉頰上吻了一口:“這樣行了麼?”

“嗯,這樣還差不多。”顧深心滿意足的把腦袋重新搭回了蘇晏懷裏:“對了,我去掃雪的時候,你和郭先生都聊什麼了?”

“也沒聊什麼,就是郭先生說,你是個值得托付的人,要我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你。”蘇晏低頭看了眼懷中的狗皮膏藥:“其實不必郭先生說,我也早就是少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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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過後不久,便是除夕。

這是顧深與蘇晏兩人第一次在自己的家中過年節。

偌大的院子裏掛著紅燈,照著雪白的大地喜氣洋洋的。

院落正中的影壁牆後還堆著一個奇醜無比的雪人,雪人是小冬兒的傑作,顧深也跟著幫了點兒忙,給那雪人點上了鼻子眼睛,還用工坊內剩下的口紅色粉給雪人畫了張嘴巴。

這嘴巴不畫還好,一畫上顯得這雪人更醜了。

溫暖的室內,小冬兒和小狗富貴兒同時扒在餐桌上,看著餐桌正中心上那隻又肥又大,已經燉到皮肉脫骨的肘子,口水沒出息的垂了一汪。

這桌豐盛的年夜飯,是顧深從城裏的杏花樓中叫來的。

色香味俱全,通通冒著熱氣。

守歲的年夜飯有了,時令該吃的餃子還是要自己動手。

兩人分工,蘇晏負責和麵,顧深負責調餡兒。

跟著顧深過了些苦日子的蘇晏對揉麵這件事情很有研究。

但負責調餡兒的顧深卻對烹飪這種事一無所知,無論前世今生都差不多。

尤其是在古代這樣連電都沒有的時代,哪裏去找能把豬肉快速分解成肉糜的破壁機?

光靠著家中那把無比沉重的菜刀顧深覺得自己就算累死,也剁不完那麼多豬肉。

前後折騰了小半個時辰,為了保證大年夜裏蘇晏能吃上肉餡兒,顧深最終還是拎著肉,紅著臉敲開了隔壁嬸娘家的大門。

隔壁家的嬸娘是個爽快人,二話不說就把自家已經調好的肉餡兒給了顧深,並且嚴詞拒絕的顧深的謝禮。

用她的話說,她家今年的這些鮮肉臘肉都是靠顧深的紅薯才掙來的,顧深吃她一頓她高興還來不及。

黃昏入夜,菜肴上桌。

顧深與蘇晏依舊在廚下忙碌著,柴鍋內的熱水已然沸騰,真正成型的餃子卻沒幾個。

“唉,這看著不難,怎麼做起來比看起來難那麼多呢?”顧深蹭了蹭臉上的汗珠:“阿晏,要不然包上幾個意思意思得了,桌上的年菜都快涼了。”

“少爺肚子餓了麼?”蘇晏相對熟練的捏緊了一顆水餃的外皮:“那就再包十個,怎麼也要湊個雙數,除夕時吃著才吉利。”

“好。”顧深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一會兒吃了飯,我們去院子裏放煙花可好?”

“好是好,就是隻有你我加上小冬兒三個,多少有些冷清。”

“誰說是三個人,還有富貴兒呢。我們怎麼說也是一家四口。”顧深看著蘇晏擀皮的雙手,盯著一塊兒麵團在木杖的擠壓下變成了能包裹肉餡的水餃皮,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讓人忍不住躍躍欲試:“阿晏,讓我試試做麵皮吧,興許比我包來得快呢?”

“少爺還是省省吧,少爺自來進廚房的次數都是有限的,還是讓我來,還能快一點。”蘇晏說著又拿了一塊麵團壓在案板上擀壓:“少爺您當真想好了,要娶我為妻了麼?”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這樣問?”顧深不解,為什麼蘇晏會從擀餃子皮一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