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心中暗笑,果然是不出所料。

“諸位,未免我叔父反咬我們仗勢欺人,還請諸位到後院去歇一歇,我若是不叫諸位無論聽到了什麼動靜都不要過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顧少爺,您確定您一個人在這兒等著成麼?”為首的李二牛臉上露出了異常擔憂的神情。

“無妨,反正你們就在後院,我喊一聲你們過來就是了。”顧深倒是胸有成竹。

他的胸有成竹也感染了身邊一眾人,於是這些身強力壯的農人提著棍子紛紛拐進了後院。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天色陰沉得就更厲害了。

遠處的土路上,一輛滿載著顧宇夏的痰盂和馬桶等細軟的馬車搖搖晃晃的向顧深的宅院前奔來。

馬車在顧深的大宅門前停穩,一胖一瘦一對糖葫蘆一般的父子從馬車上蹦了下來。

一見了站在門前等候的顧深,被一頓板子打瘸了雙腿的顧宇夏便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來一把攥住了顧深的衣領:“小兔崽子!看你做的好事!害的我們父子被掃地出門,你倒是活得滋潤啊!”

“是!是啊!我娘子現在就要同我和離!已經回了…回了娘家了!你說…說…怎麼辦吧?”顧深久未謀麵的堂哥顧南華自來是個讀書讀迂了的,說起話來隻要稍稍著急一點,便會開始結巴。

“對!我兒子都被你害的沒了老婆了!你快說怎麼辦!否則我們兩個今日有你好看的!”顧宇夏激動得唾沫橫飛,好似要把顧深捏碎似的。

顧深麵不改色的從顧宇夏手中拽出了自己的衣領,輕蔑的瞥了一眼眼前的兩人:“二叔,是你蠢,非要相信我說的話,我能說什麼?你的兒子娶了媳婦,也沒說給你生個孫子,天生就是斷子絕孫的種子,這怪得了誰?”

“顧南亭!你這個天殺的小賤種!你以為我當真不敢把你怎麼樣麼?”被刺激到的顧宇夏越說越激動,臉上的橫肉都跟著一顫一顫的。

“你能把我怎麼樣?”顧深的語氣更輕蔑了:“就憑你們兩個喪家之犬?”

“我告訴你顧南亭,今日你要麼給我們父子買所宅子,再另拿一萬兩銀子過來,否則我今日就要了你的命,砸了你的家!”顧宇夏獅子大開口,一字一句喊得都快破了音了。

“嗬,有本事你就砸了我的家,要了我的命啊。”顧深毫不在乎的朝二人挑挑眉頭。

“小兔崽子!”顧宇夏一拳掄在了顧深臉上,並順勢將人摔倒在地:“這回我看你信不信!兒子!進去!把這屋裏能看見的東西全砸了!”

“二牛哥,快過來,有人鬧事了啊!”顧深聽著此起彼伏的摔砸聲,等了大約半柱香才抹了把自己的鼻血,朝著後院大喊一聲。

隨著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幾十個拎著棍子的農家大漢從後院裏呼呼啦啦的跑了出來。

一見眼前這翻混亂的場景還有這兩個砸紅眼的不速之客,當即便明白事情的大致經過了。

小廝們連忙去攙扶摔倒在地的顧深,男人們則把那對父子團團圍住,一頓拳腳踹得兩人哭爹喊娘。

“諸位,諸位快些停手吧。別傷了他們的性命,幫我報官就是了。”顧深擦淨了臉上的血汙及時阻止了眾人施暴。

報官,是顧深今天這個局的最終目的。

顧宇夏和顧南華這對父子被他激怒,不管不顧的砸了他的屋子,還打傷了他的人。

這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入獄三年五載的罪過。

而且他的家被砸了,趁著修繕的功夫,他正好能帶著蘇宴名正言順的回到顧家本家,好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