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早發現樂珣不是當初的小男孩,樂珣或許就不會消失了。如果自己在這四十一年不對東嶽大帝拒而遠之,起碼現在不會有一種錯過的感覺,或許也不會是這樣的命數,孟忘憂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應得的懲罰。

孟忘憂勉強笑了笑:“好看,非常的好看。”

明明在乎對方,明明很擔心,但孟忘憂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思!兔!在!線!閱!讀!

“忘憂,我定拚盡全力護你周全,若護不住,與你一同歸於大地。”東嶽大帝眼神很是堅定,他是絕不會讓孟忘憂一人孤獨離去。

二人什麼都沒說,卻又好像說了一切。

「對不起」「沒關係」似乎太過於普通,但卻能立刻表達心裏的想法,可他們並不是。

“忘憂,謝謝你出現在我靜止的生命裏。”東嶽大帝右手變出一朵黃色彼岸花,這正是孟忘憂埋在桂花樹下的黃色彼岸花,他把花放在孟忘憂的嘴上,湊上去親吻在黃色彼岸花上。

一股強大的神力從黃色彼岸花滲進孟忘憂口中,頓時這股強大的神力滲透在孟忘憂身體。

夜入半,有人進入忘憂穀,這次卻不是東嶽大帝。

走路大搖大擺的樣子,看起來是緋歡,但隻有她一人,她徑直朝孟忘憂走過去。

正當緋歡準備開口……孟忘憂卻先搶話道:“免開尊口。”

緋歡冷笑道:“我確實懶得跟你說話,可是見你這樣,我也心疼得很呀。”

“多謝冥女大人的關心。”孟忘憂從地上爬起身,他假裝勉強支撐著身體讓緋歡看端倪,以為他意誌憔悴。

緋歡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問道:“孟忘憂,你可知天帝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是怎樣的態度嗎?”

孟忘憂不語看著緋歡。

緋歡冷哼說道:“天帝居然說你做的對,隻是做法錯了,讓你在忘憂穀麵壁思過一個月。你知道為什麼嗎?”

孟忘憂肯定地說道:“他明白我的用心。”

“你驕傲什麼?還不是要被關在這裏一個月。”緋歡吹胡子瞪眼,心中十分不快。

孟忘憂淡然笑道:“我當然驕傲,從始至終隻有我一人被帝君堅定如磐的愛著。”

“孟忘憂,你本是地獄的惡鬼,卻愛上天上的神明。哼,現在滿身黑暗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再去愛光明的他?”緋歡帶著淡淡的笑容,但是這笑容卻絕不是讓人愜意的笑容。

這笑容裏充滿著驕傲與蔑視的意味,而緋歡微微上揚的嘴角,也飽含了反諷的意味。

孟忘憂卻低三下四地說道:“對不起,無論是你哥哥還是帝君,我都欠你一句對不起。”

緋歡不屑笑道:“對不起?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嗎?哥哥這件事我是永遠不會原諒你的。在百年大會上,你拿感同身受來問我,你呢?你總是那樣輕而易舉得到我夢寐以求的東西,你就算冷漠無情,帝君也無條件的喜歡你,哥哥就算死也要見你一麵,難道我不能恨你嗎?”

緋歡走進貼近孟忘憂,低聲道:“這次你終於能去陪我的哥哥了。”她摸著孟忘憂的胸椎骨。

“你怎麼知道的?”孟忘憂這才知道,原來緋歡已經發現他沒有了玄骨。

緋歡邪邪笑道:“哥哥的玄骨與我同體,既然你沒有了玄骨我也不再跟你計較,你就好好享受這短短的時光吧!”

孟忘憂:“其實你並不壞!隻是被仇恨放棄了善良。”

緋歡:“孟忘憂,你以為你放醫使官這件事你做的沒錯就是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