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骨進入骨髓與血液之痛,無法言表。可是我沒想到玄骨竟然在流失,就算把我一半的神力給忘憂,還是沒能阻止玄骨在忘憂的體內流失。

為了忘憂能活下來,我想到以身份名義入神籍,借此幫助孟忘憂成功成神。

當我醒來後,忘憂突然氣憤,換上狠厲的眼神。

“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可一直在等你呢!”我當然記得,隻是沒想到這麼快要麵對這件事,一時沒反應要說什麼。

忘憂對我有恨,但我也看到忘憂眼神裏的愧疚,那是對樂珣的愧疚。即使忘憂恨我,我也心甘情願接受,就算他把我轟出來,我也沒有生氣,而是老老實實坐在居室門前,守著忘憂。

本來挺好的氛圍,緋歡卻出現了。

“您不過是為了救他才不得已娶他給他神籍,否則他怎麼可能吸收得了玄骨的力量,成功成神。”

“我娶他不單單是救他,而是……”而是我喜歡他。

隻是我沒想到忘憂與我禮成的條件,是想知道而是後麵的話,我說不出口,但緋歡的話實在過分,我說出了喜歡忘憂的話,在我心裏忘憂成為我的細君永恒不變。

本來想說出心裏話,可是聽到忘憂說留下來隻是為了等樂珣回來,難道忘憂也喜歡樂珣嗎?他不是一直在等我嗎?

不管忘憂喜歡誰,他留下便好,活著便好。

想到樂珣說忘憂喜歡秋千,於是我加快把秋千組裝起來,才想到會不會吵醒到忘憂。當我看到居室裏忘憂躲起來的衣角飄著,或許是吵醒到忘憂了。

我來到門前,問忘憂能否守在門口,忘憂沒有回答,但卻問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他?我想告訴他是真心喜歡,但我明白樂珣如果不歸,我與忘憂是永遠不會參與到對方的內心。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忘憂給我一組密文,說隻有解開他才會原諒我,可是我真的搞不懂,竟四十一年都沒解開。不是我不去解,我每天都在琢磨這件事,就是解不開。

成禮之後,忘憂成為了冥界幽都曆史上第一個男性孟婆,孟婆殿被忘憂管治的很好,冥界幽都沒有一個人敢對孟婆殿的人不敬。

但在這四十一年裏,冥界幽都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忘憂,他也知道。隻是他不去理會,不去解釋,也不給我機會。

直到有一天,忘憂突然對我改變了態度,語氣也溫柔了很多,我心裏在想,是不是我的真心打動了忘憂。

可是想到樂珣……萬一樂珣回來搶走我的忘憂怎麼辦??

雖然樂珣比自己喜歡忘憂更早,或許忘憂也喜歡樂珣,但我不想斷了與忘憂的夫妻關係。

“帝君,您是掌管人間生死管理亡者的神明,還是不要過度的幫助和接近我,以免他人說閑話,毀了您的清譽。”

“你我關係清白,又何必擔心,會引來他人的閑話。”

這句話他說了四十一年,我也回答了四十一年。我隻想多看看他,多陪陪他,僅此而已,不敢奢望。

在坐秋千的時候,忘憂竟說快消氣了,但還是要我解開密文才可以得到原諒。不知怎地,忘憂的雙腿突然發軟,被我擁在懷裏。我的心好像要跳出來了,但我也感到忘憂的心跳與我一樣加快了。

直到忘憂喝醉勾住我的脖子,拿出我一直珍藏的糖紙,我以為自己弄丟了還傷心了幾天,原來在忘憂的手上。

“帝君,你可知在見你第一麵之後,你便是我唯一的信仰。你是我見到最特別的人,在我心裏隻有你是特例,所以我才更恨你沒來找我,卻找個別人代替你,我生氣難道不應該嗎?其實我更恨自己,若是在見到樂珣就說他不是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