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胡謅,“他$$

為了第二天的拍攝,讓人好安心睡覺,黎輕灼躺下就主動挨著盛許的胳膊,表示一點問題都沒有,還閉上眼睛直接說:“碰到了,睡吧。”

如此寬慰著,盛許還真就睡著了,特別安穩。

獨留撐場麵的黎輕灼一個人在夜裏睜了好幾次眼睛,瞳孔深處全是腦袋邊一張安靜的睡顏。

其實那時候盛許的長相就幾乎已經完全褪去了少年感,除了那雙還算清澈的眼睛,他的臉部線條很淩厲冷硬。

明明往別人麵前一站,他的身高以及麵容所產生的壓迫感就會隻增不減。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麵對黎輕灼的時候,盛許總是一幅溫順的小動物模樣。

低垂著眉眼,輕聲細語,還有毫無顧忌的淺笑,甚至被惹急了絲毫不加掩飾的惱怒小脾氣。

黎輕灼全見過。

黎輕灼那時候還下意識想,願身邊的這位小朋友可以永遠無所顧慮,隨意表達自我。

而後還沒來得及多想其他,他就的腰上就多了一條胳膊。

黎輕灼:“……”

盛許側過身子麵對黎輕灼,一條長腿曲起直接壓在了黎輕灼身上,胳膊搭著黎輕灼的腰,就像是要把他抱進懷裏似的。

盛許離人很近,而且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最後他的下巴如願以償地埋進了黎輕灼的頸側,才不動了。

隻有清淺平穩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噴灑在黎輕灼的脖頸,感覺酥酥癢癢的,黎輕灼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最後生生忍住了。

……

深夜確實能夠讓人放飛思緒與回憶,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將往事在腦內從頭到尾回想一遍的黎輕灼精神抖擻,還是沒感覺到絲毫困意。

又過了有十分鍾,黎輕灼一直平躺、維持雙手平放在小腹的姿勢有點無聊,而後他動了動手指,小心地側頭。

頭發與枕頭摩攃,在耳邊產生了轟隆作響的聲音,黎輕灼屏住呼吸,不敢再動。

但這個姿勢將盛許收進眼底已經足夠了。

“簌簌——”

突然,床墊微動的動靜在黑夜裏突兀地刺耳朵,盛許輕動,臉朝黎輕灼這邊翻了個身。

黎輕灼連忙閉上眼睛,睫毛輕顫,跟做賊似的。

眼睛閉上了他還想:我緊張什麼?有病吧,兩個大男人,還是身為死對頭的大男人有什麼好躲的?

沒睡著就是沒睡著,為什麼要裝睡?

又不是閑得蛋疼。

這樣想著,黎輕灼又一下把眼睛睜開了,纖長的睫毛在灰暗的空間裏就像黑色的蝴蝶猛地扇動蝶翼。

無聲地呼哧一下,依舊能落盡某處隱秘的地方。

距離上次這麼近距離地觀察盛許,已經過去了八年。

黎輕灼當年在心底的祝福成了笑話,盛許不再無所顧慮,也不再隨意表達自我。

……

“為什麼道歉?”

黎輕灼一怔,還沒反應過來盛許為什麼突然說話,隻下意識接道:“什麼?”

盛許便睜開眼睛,錯眼不眨地盯著對方,道:“為什麼要說抱歉?”

“啊?”盛許原來一直沒睡還突然說話的衝擊令黎輕灼心下一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