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炫:“……”
“噗哈哈哈哈……”黎輕灼一下子沒忍住笑出聲,樂得胸腔都在顫,梁炫臉色垮下來,哀怨地瞪黎輕灼,經此一眼黎輕灼笑得更厲害了。
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盛許再一次趁他不注意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黎輕灼呼吸倒抽,震驚地看向盛許,又驚慌地去看劇組裏的各位人員,大家一片寂靜,他慌得不知所措,小聲道:“盛許,放我下來!”
警告完又很像個新人似的緊張,音量不大不小道:“謝謝盛老師關心,但我能走了,能走能走,真的。”
不過就是一位前輩幫助新人罷了,手段強硬了點,盛許這人看起來就強勢。
劇組裏的人聞言都了然,眼神意味深長地該做什麼做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梁炫已經瞪大了雙眼,聽見這話也鬆了口氣。
在重新嘈雜起來的片場裏,頭頂上方似乎極輕地傳來了一道低笑,沒人看見。
黎輕灼抬眸看過去,皮笑肉不笑:“捉弄我很好玩兒哈。”
盛許嘴角的零星笑意剛好收回,隻讓人掃見了一點尾巴。他彎腰輕輕將黎輕灼放在地上,攙扶著他的腰,還問了一遍:“要扶嗎?”
黎輕灼:“……”
有點生氣,揍他的話會不會被反過來揍一頓?
“要的要的。”黎輕灼點頭答應,說,“謝謝盛老師。”
由於身為傷號,不好再來回折騰,他們就坐了同一輛保姆車回去。
而梁炫便自己開著空蕩蕩的車回酒店。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一低頭黎輕灼就見腿上的紗布有點紅。
走路時用力還是滲了血。
盛許顯然也看到了,眉頭不可抑製地蹙起來,道:“不聽話的下場。”
黎輕灼:“……”
“你能不能別搞得跟教育小朋友似的,慣的你。”黎輕灼坐在床沿躺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出神。
“要不要吃東西?”盛許問他,“我要出去一趟。”
黎輕灼想了一會兒,也不問他去幹嘛:“你隨便買點吧。”
“嗯。”盛許換了衣服,出門前說,“不要自己洗澡,也不要再亂動了。”
“好。”
酒店的房門開關都會發出哢噠的聲響,第二次響起,房間裏就陷入了寂靜。
天花板上的燈光有些發黃,看久了能習慣,不怎麼刺眼。
黎輕灼躺在床上安靜了一會兒,泡泡呀忽而頭皮一麻猛然坐起。
洗澡?不要自己洗?那要誰洗?!
腦子已經不受控製地想到了什麼畫麵,黎輕灼瞬時拍額頭驅逐不健康的廢料,連忙拿起浴袍一瘸一拐地進了浴室。
按理說傷成這個德性為了保險不該洗澡的,但現在是夏天,在劇組有時還穿三件套,一天下來衣服都被汗染濕好幾回,不洗絕對不行。
衝一下都是好的。
這場澡洗得異常艱難,黎輕灼要極力避免水染到紗布,所以時間很久。
盛許回來的時候浴室裏還有水聲。
聲音不大,明顯是有人將花灑握在手裏,水開得小,距離也近。
盛許蹙眉,走到浴室門邊低喊了一聲:“黎西勻。”
“誒!”花灑的水聲停了一瞬,裏麵的人立馬應道。
盛許的音色裏含著顯而易見的責備:“不是不讓你洗嗎?”
“盛老師我都臭了。”黎輕灼道,“我好了我好了,傷口沒事。”
五分鍾以後,浴室的門被打開,黎輕灼攏了攏浴袍的領子,從裏麵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