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要管。

黎輕灼心裏不服,憑什麼自己一個真實年齡與靈魂都三十幾歲的人要被盛許這麼“恐嚇”,不想理他。

但身體實在誠實,在身體與⑦

盛許任他踹,不接話。應該是怕接了話挨打更多,所以還算識相。

吃完飯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回橫店城的劇組大概需要三個小時。一個多小時後下了高速,黎輕灼憑著記憶讓車子朝一處不怎麼偏僻但也明顯不繁華的地方去了。

那是一處可以稱得上破敗的寺廟,連名字上的燙金顏色都掉的差不多了。

經過數年的風吹雨打,黎輕灼最後連名字叫什麼都沒有分辨出來。

裏麵看著雖然氣派了不少,但還是和外形大差不差。

“我記得……這裏二十年前挺好的啊。”黎輕灼帶著口罩帽子,走進來環顧四周,好像和記憶裏的不太一樣。

盛許沒戴帽子隻戴著口罩,聞言道:“可能是太久了。”

“不要一直提醒我我老了這件事。”黎輕灼裝模作樣地說。

盛許笑了聲。

很快,他們就到了跪拜的地方,佛像金身倒是一塵不染,和這裏的清冷破敗顯得格格不入,高大的令人心生敬意。

以前因為江遇秋生病了,黎輕灼沒有能抓住的東西,所以他跪。

如今黎輕灼沒有親人,但是他重新遇到了盛許,所以他依然跪。

盛許一言不發,隻與他做了同樣的動作。

跪完後黎輕灼還沒去找人問當年的方丈在哪兒,如今的方丈就來了。

是一個看著隻有四五十歲的人,明顯不是黎輕灼記憶裏的。

“主持五年前圓寂了。”

聽到這話的黎輕灼一愣,隨後很快反應過來,心道也確實,那時候老主持看著都有七八十歲了,五年前去世已經是高壽。

黎輕灼頷首:“謝謝。”

方丈:“不知道您找他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黎輕灼笑著用三言兩語說,“我小時候來過這兒,那個主持爺爺說我命裏有災。”

聞言,方丈跟著和藹地笑了起來:“施主信了嗎?”

黎輕灼嘴角的笑變得有些苦澀,不過沒人看見:“沒有。”

“那施主現在信了嗎?”

和風順著廟裏的大樹逐舞,黎輕灼聲音極輕:“信了。”

方丈立掌行禮道:“既然這樣,您還找方丈想問什麼呢?”

黎輕灼看了一眼盛許,而後不假思索地說:“一樣已經碎了的東西,如果讓他開心,讓他無憂,還能好嗎?”

方丈笑,道:“可以。”

“真的?”黎輕灼追問,有些許緊張,“一世光澤?還能回來?”

當年的方丈對黎輕灼說,靈魂珠確定到了誰身邊,就看當時擁有他的人是不是一生無憂,如果是,就珠子便也會一世光澤,如果不是……

這個說法現在聽起來還是很扯淡,但黎輕灼依然想知道,並且是迫切地想知道。

可他不知道盛許目前對他到底是什麼感覺,肯定是恨多一些,黎輕灼不想讓盛許有心理負擔,因此隻這樣模糊不清地問話,還妄想一個不同於二十年前的方丈能聽懂他說的話。

但方丈真的明白,他道:“可以。”

黎輕灼眨了眨被帽簷遮擋了大半的眼睛,把那點酸澀眨掉。

他說:“謝謝。”

“也謝謝小施主。”方丈垂首,行禮,波瀾不驚地說,“這寺廟的創建者,姓黎。”

“什麼?”黎輕灼茫然,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