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輕灼看著已經被關了的手機,不情不願又不敢有任何怨言地去了浴室。
待人進了浴室,盛許才拿過自己的手機,打開和張州諶的聊天框,發了一句話:【以後有工作上的事直接找小王,或者你直接來找我。】
張州諶連軸轉了一天,剛出公司大門,就看到他手裏最大的大咖發話,有點懵:【?[紅色感歎號]】
【盛許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聊天[發送朋友驗證]】
張州諶:【???】
毫無意外,他得到的還是同樣的紅色感歎號。
張州諶覺得自己很冤,還很生氣,直接給盛許打了電話。
那邊響起一秒就接了。
“你什麼意思盛許,你拉黑我?”張州諶質問出聲。
“沒有,”盛許把剛才被黎輕灼砸他的枕頭放回原位,語氣漠然,“刪除了。”
“?”張州諶怒,“我怎麼你了嗎?”
“沒有,”盛許道,“但我覺得你要怎麼我。”
張州諶怒火攻心吼道:“你神經病吧!!!”
“沒事掛了,手機號也拉黑刪了,有事找助理。”盛許說完就真的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張州諶再打回去,也真的得到了被拉黑才能得到的待遇提示音。
……
黎輕灼出來的時候看見盛許正在床上看劇本,問道:“拉黑了誰?”
這酒店是真的不隔音,一點動靜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盛許抬頭,說,“過來,我給你吹頭發,吹完睡覺。”
黎輕灼拿著吹風機去找他,心安理得地讓他為自己忙活。
由於缺了幾天工,雖然導演一直沒催過,但黎輕灼的職業素養讓他心裏很過意不去,今天早早地就和盛許到了片場。
黎輕灼以為會看到楊起一直等不到主演回歸而急得團團轉,都已經預見到了楊起破口大罵的場景,畢竟在劇組裏不開工的每一天都是浪費金錢。
沒想到黎輕灼見他的時候發現他正吃著水果喝著飲料,一點都沒有被急到的模樣。
黎輕灼不理解:“導演,我記得你不是特別窮?我們進度晚了兩天你竟然都不心痛生氣?”
“啊回來了?”導演抬頭看他,悠哉地還讓人以為他是來度假。
楊起往嘴裏丟了一顆葡萄,隨口道:“我生什麼氣,反正又不是我掏錢。”
黎輕灼:“???”
你的電影你不掏錢誰掏錢?
黎輕灼還想繼續問,就被盛許拉走化妝對劇本去了。
坐在同一件化妝間裏,盛許的化妝師先給黎輕灼化,盛許就在一邊看劇本。
黎輕灼從鏡子裏看盛許,疑惑:“這就是你們說的導演隻能靠海選很沒錢?”
“可能他裝的吧。”盛許沒抬頭,往後麵翻了頁紙,“也或許拜倒在了哪位資本家的腳下?都有可能。”
黎輕灼:“……”
“誰帶資進組了?”黎輕灼莫名其妙,“我沒看到啊。”
除了兩位主演,其他角色的戲份都是該多少就是多少,沒有加戲的情況。
“不知道。”盛許說。
這個話題聊到這兒由於二人知道的信息都差不多,所以沒有辦法再繼續交流。
—
電影進度已經快到尾聲。
薄理已經走在為國赴死的路上。
在此之前,和傅明允待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彌足珍貴。
“你感受到了他的決心,但你不會有任何阻止的言語行動,隻是用自己能給的所有去愛他,比如主動親吻他、主動將自己交給他。”楊起拿著劇本認真地對黎輕灼解說,“你還小連初吻都是和盛許拍的,第一次什麼的更沒經驗,所以我現在隻能這樣跟你說,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