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指。

“此生傅明允——絕不負薄理。”他這樣說。

薄理低笑,很愉悅:“謝謝我的明允。”

“師哥……”傅明允音色有些控製不住地顫, 漂亮的眼睛尾部也蔓上了一點紅,他捧住薄理的臉讓他的頭顱為自己而低,而自己便仰望他,既主動又青澀地吻上了他的唇。

愛人將死,明明知道卻不能救, 不能挽留。

愛人也不願意他與他一起共進退。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 為國捐軀在所不惜,可是他們希望自己所愛之人能夠留在人間, 享受自然的生老病死。

傅明允說:“師哥, 抱我,好嗎。”

他的音調不顫不癲,甚至很平靜,可薄理偏偏就是聽出了他的害怕, 他的深愛。

“明允, ”薄理低聲對他說道, “我會回來的。”

傅明允笑,應了聲:“嗯。我知道。”

師哥不願意他與他一起進退同生共死,可傅明允想了想自己獨留人間的以後……他不想。

傅明允脖頸微仰,漏出瓷白又脆弱的喉結,在薄理咬上來的時候,他隻是眉頭輕蹙,任何聲音都沒有發出。

……

“卡——這場過了!”楊起滿意地看著鏡頭,經過幾個月的合作,他眼裏的滿意還是每天都在加多,“今何你真是寶藏!”

誇完不再說其他的,隻趕緊放下喇叭將剛才的鏡頭拉回去重看了。

因為是激情戲——雖然並沒有什麼激情的,純屬靠以後去電影院的觀眾遐想,但拍攝時一切布置場景都要有,此時盛許還在壓著半躺在床上的黎輕灼。

黎輕灼一隻胳膊撐著床麵,另一隻手就旖旎地抓著盛許胸`前的衣服,看起來是想推他,但力度又是把他往自己這邊拉。

既想主動,又忍不住本能的不好意思,倒是讓人更想欺負他了。

“……你怎麼還壓我,快起來啊。”導演都喊卡了,盛許卻沒動,黎輕灼微微推了他一下,自然是沒推開,湊近小聲地提醒出聲。

聞言盛許還是垂眸看著他,而後低聲道:“黎西勻,你怎麼這幅表情。”

“?”黎輕灼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明白過來他應該是說自己拍激情戲很“享受”的神情,不過沒有鏡子他看不見,看見了也不會有什麼感覺,隻是演戲啊,他無語道,“你是我愛人,我不這樣什麼樣兒?一臉的苦大仇深嗎?”

盛許抿唇,不吭聲。

黎輕灼覺得他不對勁。

雖然長時間以來劇組裏的人好像已經習慣了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拍完戲偶爾還會再說會兒話,但是黎輕灼也不想以這個姿勢說話啊。

他腿上一動,打算把盛許頂開,膝蓋剛抬起便蹭到了一個東西。

黎輕灼:“……”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盛許,咬著牙用氣音道:“你特麼站起來了?”

盛許也很懊惱,似是沒想到一世英名敗在了黎輕灼身上,他目前也很不想接受,聞言垂眸抿唇,就是不動。

黎輕灼還是很震驚,但又有一點想笑,所以他開始嘴欠地招惹,說:“你收著點兒啊,這不得等到晚上?”

越說越過分難為情,盛許麵無表情,忽而手上一動,非常隱蔽地成握住手勢,不過由於有場景道具的遮擋,他們倆的反應也都很平靜,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所以沒有人看過來,可黎輕灼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就你話多,就你厲害是不是?”盛許嘴唇不動,隻有喑啞的聲音傳出來,“你現在不也起來了?”

黎輕灼:“……”

我特麼是個正常男人,你招我還不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