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就來到星途娛樂,並在此工作了十年的老員工,此時都在二樓大廳裏靜等。
黎輕灼一出現,所有目光全都齊刷刷地望過去,那些眼睛一個比一個紅。
他們喊:“黎哥。”
六年前他們還是夥伴,每個人都為黎輕灼處理過很多工作上的事情,黎輕灼跟祁添途一樣也從不會虧待他們。
大多時候還經常跑去他們辦公室耍貧,特別是公關團隊沒少受黎輕灼荼毒。
所以他們都敢親近地喊一聲黎哥。
饒是見多了各種場麵,在經曆過生死離別後,現下再經曆重逢,黎輕灼也覺得有點招架不太住。
他笑了聲,對著大家鞠躬致謝:“大家辛苦了。”
此話一出,不是隔著屏幕,不是看著直播,不是在微博上聽別人說,眼睛裏是活生生、且貨真價實的黎輕灼,聚在這裏的人突然一起開始哭。
哽咽的詢問話語也一句一句地傳出來。
“你去哪兒了啊……”
“怎麼之前五年一點消息都沒有。”
“黎哥你不但沒變,還更好看了嗚嗚嗚……”
“……”
黎輕灼被他們哭得心慌,最後說要先和祁總監商量事情才得以脫身。
三天後,星途娛樂為黎輕灼安排了一場記者發布會。
娛樂圈裏隻要是能喊得上名字的媒體全都來了。
現場一片喧嘩。
進場時要經過一條長長的寬敞通道,外邊圍了很多粉絲。
黎輕灼帶著口罩帽子出現的時候,耳邊立馬響起了一陣驚天駭浪似的呼喊。
“黎輕灼——!”
黎輕灼看過去,眼眸彎了起來,應:“誒!”
音色清脆響亮且堅定,剛才喊人的聲音頓時開始嗚嗚嗚嗚地哭。
黎輕灼最近真的特害怕看見人哭,晚上和盛許做的時候都求著說你別讓我掉眼淚,生理性的也不行,我現在真是怕了淚珠子了。
盛許聞言輕笑,倒是前所未有的溫柔,真沒讓他掉眼淚,頂多爽得眼睛發紅,有點濕。
“不要哭,我好好的。”黎輕灼舉手投降,進場,“我去開記者發布會,盡量會將這段時間講的清楚些,現場也有直播。”
有人哽咽喊:“你真的是真的嗎?”
黎輕灼哭笑不得:“我當然是真的。”
“能捏下臉嗎?”
黎輕灼:“……”
此話一出,周圍人全被逗笑了,有人立馬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吃豆腐!”
方才還隱忍的笑聲立馬變成大笑,一聲傳一聲,還挺歡樂。
黎輕灼也笑了,道:“這個不行。”他半真半假地說,“讓捏了臉回去要挨揍的。”
而後不等眾人反應,黎輕灼便入了場。
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便摘掉口罩帽子,任由在座的媒體拍照。
不多時,采訪就開始了。
“黎輕灼,你去年才重新回到星途娛樂,在這前麵的五年裏你去哪兒了?”
“醫院,植物人狀態。”
重生這事兒說出來大概率會被抓走研究,黎輕灼又是個公眾人物,不管真假都會給大眾做出帶頭作用的標榜。
因此他隻是把剛回來時對祁添途說過的措辭又說了一遍。
無非就是有人救了他,但又不認識他,在醫院裏維持了他五年的生命。
有媒體問:“哪家醫院?”
黎輕灼自然應對:“牽涉隱私,不予回答。”
“救你的人是誰呢?你知道嗎?”
“抱歉,不知道。但對方肯定是個很好的人,謝謝他。”
“既然回來了,為什麼要以闞今何的身份露麵?而不是黎輕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