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搞清楚吧。
……
淩白現在的身體叫做賀風,在原來的世界裏,可以說是個炮灰中的炮灰。他現在躺在這裏的原因是昨晚負氣酒駕出了車禍,撞得還挺慘,車子直接報廢。如果不是淩白突然出現,很有可能現在已經在奈何橋上排隊了。對他能從這麼一場嚴重的車禍中幸存出來,醫生都大呼神奇。更神奇的是,檢查下來,除了左腿骨折需要做手術之外,身體沒什麼大礙,比鋼鐵還硬。
淩白的資料才看了個開頭,病房的門就從外麵打開了。
一個染著栗色頭發的年輕男人,帶著細框眼鏡,皮膚很白,書生氣很重,當然也可以說是學生氣,看起來也就20歲上下。他懷裏抱著一束白色的百合,病房內已經有不少的花束,他看了一圈沒找到地方放,幹脆一把丟到了他的枕頭邊。
那動作說不出的敷衍。
“賀風,你以為要死要活就能威脅到我了嗎?能別跟個女人一樣鬧嗎?”
男人卷了把袖子在他床邊坐下來,頗無奈的樣子,看他的目光像是看著什麼甩不掉的垃圾一樣,“別再白費心思了,我們已經結束了,痛快點分手不行嗎……”
淩白:“這人誰?”
係統:“你前男友。”
淩白:“……哪種前男友?”
係統:“出.軌小三事跡暴露了可能因為器.大.活.好你還痛哭流涕苦苦挽留那種~”
“嗬嗬,是嗎?”淩白抓起枕頭邊熏得他快吐的花束,對準對方的臉砸過去。
第56章 吸你吸我(2)
那束散著毒氣的百合,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那張還在不停往外倒垃圾的嘴。
像是一束柔軟的藤條抽在臉上,又疼又辣,易彬沒防備地咬了口沾著露水的花葉,一下難堪地僵在那裏。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病床上的青年,對方麵色平靜,仿佛他剛才什麼也沒有做一樣。
賀風向來懦弱順從,在他麵前連生氣都不會。白白長了一副好皮囊,雖然當初易彬一眼被他吸引,時間久了隻覺乏味。若是以前,易彬也不會相信,那樣的賀風敢對自己做出這種羞辱的舉動。
可不是他,還有誰。
“你、你居然砸我?你腦子被車撞壞了嗎!!”
因為這份不合常理,易彬出奇的憤怒。
淩白不知道他有什麼好氣的。
無論兩人之前發生過什麼,對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的病人,沒有一點關懷,反而隻顧著發牢騷刺激病人情緒,這種專程過來找罵的人,竟然還有臉發火了?
淩白淡淡地,“你說得沒錯,我腦子確實壞了,不過是以前。不然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人,好好的,是人是牲口都分不清。”
“你!”犀利的話語如冰刃紮心,聽到對方竟然形容他為牲口,易彬怒火更盛,忍不住大罵道:“賀風,我看你簡直是瘋了!!”
真不知道誰看起來更像瘋子。
沒心情再跟這個前男友糾纏下去,淩白轉頭按了服務鈴,以打擾休息為由讓護士把他請了出去。
耳根子總算是清淨了。
淩白已經昏迷了一個晚上又一個上午,見他醒了,迎接他的又是一係列的檢查。主治醫生和護士當著他的麵,再次讚歎了一番他的好運氣。等折騰了幾個小時被運回病房的時候,地上散落的花束已經被收拾掉了,隻是滿房間的各類花卉香氣混在消毒水裏,實在算不上好聞。
其中最紮眼的,是放在他床頭櫃上的一束含苞待放的紅玫瑰,從他睜開眼起就擺在那裏。
卡片沒有署名。
下午又來了幾波送花探望的,都是賀風的同學或者同社團的朋友,除了關心他的身體狀況,也有幾個看不過去的哥們明著勸他,別用情太深,該斷就斷。不就是一個男人嘛,還是一個劈腿的渣男,至於折騰到自己差點沒命嗎。顯然,兩人的事情早就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