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蘇覺得有些累了。他筋疲力盡地回到了家。
“阿蘇,你怎麼了?”厲香正坐在輪椅上洗晚上要吃的青菜,見兒子不說話,她自顧自地又繼續說:“米缸裏米不多了,今天早上光顧著跟天一觀那孩子說話去了,忘記問你昨晚收獲怎麼樣了。”
厲蘇輕輕點了頭,表示他知道了。“明天我去鎮上買幾升米回來。”
厲香將盆裏的青菜放在灶台上,推著輪椅遠離了灶台。“最近晚上的收獲不好嗎?都吃了三天的青菜了。”
“收獲還湊合,隻是之前青菜最便宜,多買了些,明天去買米的時候,我一塊帶些肉回來。”
厲香推著輪椅走到厲蘇身邊,用手拍了拍兒子的胳膊,“都怪娘親的身體不中用,我兒子養家辛苦了。”
厲蘇在灶台上忙活著,一會顧火,一會忙著炒菜。他瞄了一眼還在輪椅上坐著的厲香,“娘親,你越來越愛演了。”
厲香一副人到中年不中用要依靠柔弱的兒子的可憐可悲母親表情還沒收回來,就又聽到兒子說道:“洗個青菜還要坐在輪椅上。”
“真的,別嘮叨了,你最近話越來越多了。”厲香暴躁地推著輪椅去了房間裏,一邊推一邊說:“乖兒子,快點炒菜,你不中用的娘親餓了。”
另一邊,柳一弛也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到了天一觀。相生和不言都在廚房裏忙活著,兩人互相配合著,一個炒菜,一個燒火。
等到吃飯的時候,柳一弛問道:“噬魂獸是什麼啊?”
相生一邊吃飯,一邊說話,“說不好,我也沒見過,噬魂獸的傳聞很多,師弟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厲蘇說他的娘親是被噬魂獸所傷。”柳一弛說道。
“是這樣沒錯,大概有三四年了吧。這兩年,香姨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了,以前還能出門走走順帶著種點菜,最近都沒見她出過門了。”相生說道。“香姨雖然被噬魂獸所傷,但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噬魂獸長成什麼模樣,我從小到大聽過不少噬魂獸的傳聞,有說它會噴火的,有說它會飛的,反正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傳聞嘛,什麼版本的都有。”
“那魁猑又是什麼?”柳一弛繼續打聽。
“魁猑?是一種長頸大馬,魁猑心髒是用來治療心疾的好物,因此打魁猑主意的道人不在少數,但魁猑還挺難對付的。”
“會比廓耳豹貓還難對付嗎?”柳一弛追問道。
“更難。廓耳豹貓隻是矯捷型的小型精怪,魁猑卻是擁有速度和力量的超大型精怪。”相生見師弟問得仔細,便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弟你不會是在霄冥殿接了魁猑的任務吧?”
柳一弛點點頭,“嗯是。”
相生和不言臉色都變了。“師弟!”
“我跟厲蘇一起去,這一次你們兩個就留下照看道觀,不用陪我出門了。”
“師弟!魁猑可是超大型精怪,這要是沒注意,可是會要命的。”相生焦急地說道,希望柳一弛能打消要出門的主意。“而且魁猑的活動範圍偏遠,師弟你下半夜根本來不及返回道觀,這得在外露宿啊!”
相生越想越著急,額頭都冒出冷汗了,“在外露宿、在外露宿……還不知道下半夜會碰上什麼高階精怪呢!
“是啊,相生說得沒錯。夜晚實在是太危險了,辰時之前在外行走,師弟還有道法護體,可是下半夜,那、那……可是下半夜啊。”不愛說話的不言也出聲勸道。
“下半夜就那麼危險?”柳一弛問道。
“那可不。就連老觀主道法最精深的時候,也隻會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