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言躲起來。
厲蘇被推到最前麵,他和柳一弛還在這邊拖拖拉拉的,氣流可等不及了,一個俯衝就朝他們壓下來了。
這會子,才能發現這個氣流的巨大。一團模糊的渾濁霧色影子,宛如泰山壓頂之勢。
氣流瞄到地麵上的暗紅色血跡,更是怒不可遏。氣流一個俯衝,化作一條巨大的霧氣之繩,遠遠望去,就像一條白色的無頭無尾的大蟒蛇。
這條巨大的蟒蛇僅僅纏繞著厲蘇,它越纏越緊,它打算用它最拿手的這招殺死敵人。
氣流沒有想到厲蘇遠遠不是它以前遇到的那些獵物。
隻見厲蘇用力一掙,右手舉起桃木劍就劃開了氣流。氣流化作的大蟒蛇就這樣被桃木劍給劈成了好幾段。
氣流失手了。
失敗更是讓氣流惱羞成怒。僅是一眨眼的功夫,被劈開的氣流立刻就又凝聚起來,這次,它化成了一團巨大的漩渦,它開始將四周的空氣都攪拌起來了。
屋頂、樹木、燈柱、走廊、假山石,都一股腦地流進了氣流的漩渦當中。飛沙走石,天地變色。
厲蘇回頭望了一眼,見柳一弛將他自己和相生不言都保護得很好,也沒了後顧之憂,咬破左手食指,念了一個飛天咒,當下就舉起桃木劍來到了氣流漩渦的正中央。
他揚起桃木劍,一劍劈下去。左手以鮮血塗在桃木劍上。“九天神靈,護我諸身,破!”
厲蘇一劍又將漩渦中心給劈開了。被氣流給吸進漩渦當中的各類物品,都一股腦地全部被拋了出來。
柳一弛左搖右擺,一手拖著暈過去的相生,一手拖著昏過去的不言,向右跑躲過飛過來的屋簷,向左轉又避過衝過來的假山石,至於那些盆栽、燈罩、桌子之類的小物件,他是左跳一下,右跳一下。
人倒是沒事,就是這一番躲下來,身上不是泥土就是灰塵木屑。“啊,果然大的就是難對付。“柳一弛感歎道。
氣流一番攻擊下來,見對手毫發無傷,它更是怒不可遏。隻見它渾身抖了起來,那些它凝聚在一起的氣流慢慢、慢慢變白,整坨氣流變成了白蒙蒙的霧氣。
霧氣四散開去,潛入空氣當中。於是,空氣中的霧氣越來越濃。夜晚慢慢變成了溼潤的白色。霧氣一絲一絲,黏人入骨。
“柳一弛,別躲在後麵了,這家夥有些厲害!”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厲蘇的四周已經被霧氣包圍,他的視線受阻,甚至都不知道柳一弛在哪。
“厲蘇,我看不見你了。”
柳一弛的聲音像是從四麵八方傳入厲蘇的耳朵中,在霧氣的環繞之下,厲蘇失去了方向感。柳一弛也是如此。
“真是的,我今晚還想好好睡一覺呢,既然如此,那就速戰速決。”柳一弛從兜裏掏出一把流金火鈴。
跟柳一弛已經待了一段時間了,厲蘇對柳一弛暴躁的性格已經有了些了解。“柳一弛!你他媽悠著點,流金火鈴別亂扔啊,你知道我在哪個方位嗎!!”
“不知道。”
“那你……”
厲蘇話沒說完,柳一弛已念完了咒語,四下裏便響起“啪、啪、啪”的聲音。
柳一弛的聲音響起,“我確實不知道你在哪,但你總不能在天上吧。”他將掏出來的那一把流金火鈴都扔到了天上。
流金火鈴在天上炸開,四周的霧氣散去,柳一弛和厲蘇的身形都現了出來。
厲蘇深吸一口氣,“你總是這麼胡鬧……”
“有用就行。厲蘇,你過來搭把手,把相生和不言背到馬上去,回去睡覺。”
厲蘇認命地走過去。
就在這時,原本以為會被流金火鈴消滅的氣流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