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找到亂葬崗。
“錢不好掙啊。”柳一弛幽怨地說道。要不是有厲蘇陪著,他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怎麼這麼沒耐心?”
柳一弛啪的一下倒在厲蘇的肩膀上,“這幾天腳都走廢了。”
厲蘇去戳柳一弛的腦袋,“腳廢了,拿腦袋靠著我幹嘛?”,
柳一弛伸直腿,“你站著,我腿也靠不上去啊。”
“別耍賴了,你看看日頭多高了?再不出門,今晚就要在外露宿了。”
“那幹脆就休息一天算了。”
厲蘇一個時辰之前就到了天一觀,他看著柳一弛慢悠悠地起床、穿衣、洗漱、用餐,吃完飯又說口渴,要現燒熱水泡茶,等茶泡好,又一口一口慢慢吹涼。
其實,厲蘇不知道的是,要不是柳一弛發覺了他對厲蘇的小心思,他連上廁所的借口都得搬出來。
“前幾天你已經休息幾天了,今天是不可能休息的。”瞅著柳一弛靠在他肩膀上撒嬌的樣子,厲蘇是一點也不心軟,“你茶也喝了,點心也吃了,剛剛不小心打濕的鞋子也烘幹了。還有什麼事情要做的?”
柳一弛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他趴在厲蘇的肩頭上扭來扭去。“我感覺今天穿的衣服有些紮人……”
“哪紮人?”
“後背……前麵也有些,我常穿的衣服昨天被不言洗了,明日才能幹。”
見他這麼說,厲蘇直接就將手伸進了柳一弛的衣服裏,從脖子處伸進去,一下就碰到了柳一弛的後背,肌膚碰肌膚,緊緊挨著。
“啊!厲蘇你!”柳一弛沒想到厲蘇會直接將手伸進去,他的臉直接爆紅。
“衣服的料子這麼好,紮什麼紮?”
柳一弛雙手抱肩,後退了兩步。
“前麵也紮?過來,我摸摸看哪紮了?”
“不、不、不紮了!!!”柳一弛直搖頭。
“那能出門了嗎?”
“能!”
東西早就收拾好了,隻要柳一弛願意出門,他倆立刻就能走。
正準備出門的柳一弛和厲蘇,迎麵撞上了找他們求雨的老婦人。
“你們怎麼這個點還在觀裏?”老婦人的語氣裏充滿了嫌棄和不滿,“怪不得過了這麼久還沒找到旱魃。”
柳一弛被嫌棄得說不出話來。恰好他想偷懶的這天,還被雇主看見了,他實在是無話可說。
瞧見雇主上門,相生眼尖,立刻就端著笑臉過來了。“老夫人,這個時候您怎麼過來了?”
老婦人臉色一板,“那還用說?今天都第六天了,你們觀裏辦事效率也太低了,你們要是不行,就把定金退給我,我去找別的道觀。”
柳一弛深吸一口氣,喲吼,這人口氣還挺硬氣。
瞧見柳一弛深呼吸的模樣,老婦人眼裏閃過一絲不悅,“怎麼,我說一聲你就不高興了?”
“哪有。”柳一弛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您是客戶,我拿您的錢辦事,哪有不高興的呢。”
“小夥子,就該這態度才對。”被人順了氣,老婦人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轉而對向相生,問道:“我前天教你的,你到底有沒有告訴你們觀主?”
相生麵上閃過一個尷尬地笑容,“老夫人,我們觀主很厲害的,你要相信我們觀主啊。”
“我問你有沒有把我教你的告訴他?”
“老夫人,我們觀裏辦事你放心。”
“我是問你,你有沒有把我教你的事情告訴他?”老婦人一字一句地說道,臉色又黑了。
“老夫人……”
“別老夫人長、老夫人短的。你們觀裏也太不會辦事了,不會辦事就算了,還不知變通,怪不得你們觀裏破破爛爛的。”老婦人開始數落起來了。“我都跟你說了,要是實在找不到亂葬崗,就去各個村子裏多轉轉,凡人那麼多,一天天的總會有幾個要死的,找個死人埋在地裏,過個幾天不就能出個僵屍、旱魃的,這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