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醮上找點吃的塞塞牙縫。”
“那你也知道在哪咯?”
“當然!”
等螭吻領著柳一弛趕到道觀大醮外邊,螭吻指著一條隱蔽的路,說道:“人類,走這邊,不會有人發現我們。”
爬山、爬樹、過土坡、越過牆頭,柳一弛逮著一個沒人的時候,就混進了大醮裏麵。
他本以為會見到一個繁忙並且人頭攢動的大會場,就像他以前在手機和網絡上見到的明星見麵會、大派對類似的場合,卻沒有想到,他見到的人倒是挺多的,就是,怎麼每個人都在幹活?
不知道的,他還以為來到了某個勞動現場。
“人都要幹活?所以吃的才多?”他在心裏問螭吻。
“看來大醮還沒開始,這是準備階段,我更喜歡這幾天的吃食,分量大,等過幾天,吃的就花花綠綠起來的,中看不中用,連塞牙縫都不夠。”
等到之後,柳一弛才明白了螭吻是什麼意思。這幾天是道觀大醮舉辦之前的準備活動,會通知許多小道觀上門幹活,這幾天提供的吃食就是白米飯和白麵饅頭,配一兩個菜,管飽。
等道觀大醮正式開始之後,前期幹活的小道觀是沒有參加資格的,進入大醮的都是大衍朝的大道觀,能得到道觀大醮入會通知的,則證明這家道觀在大衍朝擁有了地位。這幾日提供的吃食就不是什麼白米飯或是饅頭了,管他是鮑參翅肚,還是什麼其他的山珍海味,總之統統安排上。
精貴食材總不能像白米飯一樣按桶論,難怪螭吻會更喜歡前期的夥食。
混進了道觀大醮之後,柳一弛大搖大擺地在場地裏四處走著,他需要找到一個管事的。
沒一會,就被他逮到一個。那個走路姿勢宛如玉帝下凡,又背著手四處遊蕩的道人,肯定就是管事的了。
“喂,跟你打聽個事。”
管事道長臉都皺了起來,什麼時候有人招呼他用過“喂”?他眼神一斜,高傲地望過去,不做聲,隻給了柳一弛一個高傲的眼神。
看到這人的反應,柳一弛馬上就明白他是真的找對人了。
“昨天我們觀的人,在你們這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回了觀裏,你們也不給個說法?”
管事道長這才搭理他,“你是天一觀的?”他朝著不遠處的一個道人招了招手,耳語了幾句,說道:“既然你是天一觀的,你怎麼沒來大醮幹活?”
“讓我幹活?給多少錢啊?”踏馬的他來找茬不成,反被挑刺?這道觀大醮究竟是個什麼神奇的玩意。
管事道長先是嗬嗬冷笑了幾聲,隨後,實在是沒忍住,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得,諒你們是個小觀,懶得跟你計較。”他又對剛剛那個耳語的道人說道:“雲生,帶他下去安排點活。”
“喂!”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衝荃乙道長大呼小叫。”那個叫做雲生的人怒轟轟地對柳一弛說道。
“我怎麼不敢了,你不是也敢衝我大呼小叫嗎!”柳一弛不客氣地回擊道。
“你!”雲生道長被氣紅了臉,“你居然敢……居然敢……”
“居然敢啥啊?說話都說不利索。”柳一弛嘴角一撇,哼了一聲,“那什麼不能大呼小叫的荃乙道長,你怎麼給自己找了個這樣的小囉囉,嘖嘖嘖,真不行。”
荃乙也沒有好脾氣了,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小輩,別給臉不要臉,這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我也沒想放肆,我就想知道誰打了我們觀裏的人。”柳一弛依舊不客氣地用找茬的眼神回擊著荃乙,“聽說這大醮還沒正式開始呢,我聽著是、是……糟糕,我怎麼忘記了是哪天舉辦大醮來著,可是今天都二十七了,啊呀,我這會要是不小心鬧出什麼事情,不會影響了大醮的正常舉辦吧,不會吧?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