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言,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可是我第一次用卦來作戰,記住接下來的場麵吧,饕餮。”
柳一弛一翻手,再一翻手,用兩手的食指分別夾住一片銅錢,眼睛盯著在下邊狂躁的饕餮,說道:“震來,厲。以億喪,擊於九陵,逐。”
柳一弛開了一個震卦,他習卦從來不是為了卜算天機、測驗吉凶,而是為了攻擊。這是他從不言身上學來的教訓。
就在饕餮所站的地麵之下,突然裂開了一條三十尺長、十尺寬的大口子,裂口深不見底,像饕餮這種笨重的凶獸,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掉下去了。見狀,柳一弛又連砸十個製魄符、十個殺天符進了大裂口中,裂口中冒出陣陣白煙。
即便如此,柳一弛也不敢掉以輕心。若饕餮是這麼容易被消滅的凶獸,張之中也沒有要跑掉的必要。∫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果然,一刻鍾後,裂口裏麵又傳來了動靜。柳一弛往裂口中扔了幾個火符進去,借著火光,他看到饕餮不僅醒了過來,還在用嘴啃食出一條階梯,準備借此爬出裂口。
“連土都吃……”柳一弛嘴裏劈裏啪啦炸出一串髒話,“這鬼東西怎麼就打不死?”他深吸一口氣,“你吃出多少條□□來,我就給你毀多少條。”
柳一弛使一個震卦,饕餮就往下陷幾十尺,被打暈的饕餮醒來之後繼續啃土啃成□□的形狀往外爬,柳一弛就再使一個震卦,如此往複循環。
一個時辰之後。
“操!這哪是打饕餮啊,這是比耐心吧?”
“饕餮是殺不死的,隻能封印。”
柳一弛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沒回頭去看。隨後,他聽到一聲長長的歎息聲。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模樣了?”是厲蘇,他看著穿著灰不溜秋的道袍的柳一弛又歎了一口氣,還有這家夥的頭發,一看也是好幾天沒洗的模樣了,“髒死了,你怎麼忍下來的?”
“忍一忍,不就過去了。”
“我回來了。”厲蘇這樣說道,他伸出手拿下柳一弛頭上的一根雜草,還拍走了他肩膀上的灰塵。他簡直不敢相信把自己搞成這個糟樣子的人,會是以前那個龜毛臭屁的柳一弛。“我給你帶了幹淨的衣服,還有你喜歡的茶葉,你去洗個澡吧,饕餮交給我。”
“交給你?你要怎麼做?”柳一弛問道。
“你都不轉過身來看我,你轉過身來,我就告訴你。”
“我幹嘛要轉過身去看一個消失了兩年多的混蛋!”柳一弛咬牙切齒地說道,他不回頭,是他的眼圈紅了,他很怕他回過頭去,他的眼淚就會嘩啦啦地掉下來。“混蛋!混蛋!”
厲蘇遞過去一個收袋,“裏麵都是你以前喜歡的東西,隻是你以前喜歡的那個香皂丸我沒找到,我換了別的,有好幾種香型,你挑挑……”
柳一弛一把奪過厲蘇遞來的收袋,一打開黑市的“門”就走了進去,他不要再聽那個混蛋說話了。
等柳一弛一走,螭吻探出頭,輕輕地說道:“厲蘇,交給你了哦。”
“嗯。”比起剛剛跟柳一弛說話時的溫柔語氣,此刻他冷漠多了。“你不走嗎?”
螭吻張開它的龍嘴,憨憨地笑了笑,“我知道的,鬼使辦事,外人回避。”
厲蘇的左手放出耀眼的白色光芒,他看到螭吻的頭都要探到他的手上了,眼神往旁邊一瞄,“想看什麼?”
螭吻心虛地收回頭,“你的噬魂獸在你的左手手指上?跟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