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厲蘇所說,半炷香之後厲蘇就幹完了手裏的活。

厲蘇的每一下走動,都會帶上叮咚叮咚的鎖鏈聲。看到厲蘇走到岸邊,不脫衣服準備之間走進泉水裏,柳一弛說道:“蘇蘇,把衣服脫了,沒那麼多幹衣服讓你換。”

厲蘇自顧自地走到冰泉裏,穿著鞋襪的腳完全被打濕,冰冷的泉水還打濕了他的衣服下擺。“沒事,我收袋裏還有幾套幹衣服。”

“不行,你脫了。”柳一弛抓起背抓指著厲蘇,“不脫衣服就不準過來。”

“那你不要胡鬧。”

厲蘇不脫衣服是有原因的,上一次、上上一次、上上上一次,他就是聽了柳一弛的話乖乖脫了衣服,柳一弛可沒少鬧他。

“我保證不鬧你。”

在柳一弛的保證下,厲蘇在泉水邊慢慢脫了衣服,最裏麵的裏衣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再脫下了。

“哪裏癢?”

“背,撓撓。”

“哪裏?”

“全部。”

“要重點嗎?”

“不用,這樣剛剛好。”

“你轉過身來幹嗎?”

“前麵也癢。”

“前麵的自己撓。”

“蘇蘇……”

厲蘇歎了一口氣,縱容地撓了起來,說是撓癢,看起來更像是摸摸。

這時,柳一弛一把抱住了厲蘇。

“說好了不要鬧。”

“我沒鬧,我帶你潛水玩。”

柳一弛抱著厲蘇的腰,一用力,就帶著厲蘇一把潛入了冰泉當中。冰泉清澈見底,即便是再水底下,能見度也十分高。

陽光融進水裏,一切靜謐又透明。

從兩人的鼻孔和嘴裏呼出來的氣泡,一個一個地飄上去,在水麵鼓出來。水麵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天然屏障,將一切聲音都屏蔽在外,兩人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蘇蘇,從柳一弛的口型可以判斷出他是在叫厲蘇。

厲蘇卻伸出來手來,向上指了指,他的口型和動作在說,上去,可是柳一弛緊緊禁錮住了他的身體,柳一弛若是不鬆手,他倆都無法躍出水麵。

柳一弛搖了搖頭,向前一躍,便吻住了厲蘇。

在水麵之下被浪費的那些時間,已消耗了他倆胸腔中本就不多的氧氣。此刻陡然被吻住,兩人都有些呼吸不上來。

“嘩啦”一聲,兩人一同躥出水麵。

柳一弛沒有放開厲蘇,反而越發纏繞了上去。兩人緊緊挨著,不分彼此。如同厲蘇縱容的柳一弛的每一次過分的舉動,這一次,他也沒有拒絕柳一弛的索吻,他任由柳一弛索取和舔舐著,還給予回應。

突然,柳一弛感到有些生氣,他突然抽離出來,瞪著厲蘇,“怎麼不反抗?”

“我反抗的話,你就會更生氣了。”

“你是以我會不會生氣,來思考你該做出什麼行為嗎?”

“不全是,都是有這個考慮。”

柳一弛又吻了上去,相較於上一次,他這一次急切和暴躁得多,厲蘇溫和的回應就有些招架不住,幹脆也發起強烈的進攻。

兩人一來一回,停戰之時,都有些氣喘籲籲。厲蘇身上最後一件衣服漂浮在水麵之上,虛弱地攤開著,隨著他們弄出的動靜,在水麵上一起一伏。

“說好不鬧我的,這算什麼?”厲蘇打破了他倆之間的沉默。

“那是鬧嗎?蘇蘇,接下來的才是。”

柳一弛再次斬斷了厲蘇的手銬的腳銬,沒了束縛,他終於可以隨意安排厲蘇的手腳擺放的位置,“蘇蘇,抱著我。”像是知道厲蘇要說寫什麼掃興的話,搶先一步說道:“不準再說些什麼跑不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