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中,不如你一塊上吧,你的影子道人好弱。”柳一弛還忙裏偷閑,回頭朝觀戰的張之中喊道。
被柳一弛看輕,張之中是氣不打一處來。“九嬰,讓他瞧瞧你的厲害!”
九嬰使出幾步蓮花步,向後退了幾步,它身上穿的白色道袍徹底炸裂開來,它強化了它的雙腿,也變得和那變異之後的胳膊一樣恐怖強壯。不僅如此,九嬰畫了一個火符,它的嘴裏立刻就噴出火來,它抬頭嘶吼一聲,既是宣泄憤怒,又是進攻的信號,隨即就朝著柳一弛撲了過去。
“沒意思,沒意思,怎麼打著打著變成了耍雜技的。”柳一弛借著吐槽九嬰的攻擊。“嘴裏噴火有啥好得意的,來個大的吧。”
柳一弛雙手一合掌,再一張開,掌心當中就出現了十來張超高階火符,他將火符四散開去,在引爆火符之前,他想起了他在錦山上無聊時給樹葉子畫符的事,當下一尋思,便將不遠處沒被燒的樹林子裏都畫上了各類符:殺天符、引魂符、製魄符等等,如同大鍋燉菜,全一股腦地安排上。
一圈布置下來之後,柳一弛嘴角勾起一個淺笑,這種大鍋燉菜的打法,還是眼前的九嬰提醒他可以這麼幹的,總而言之,歸結一下,就是:胡鬧。
“嘿!這位肌肉壯士。”柳一弛用卦將自己遷移到九嬰的背後,伸出食指和中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在九嬰背後畫了一個飛天符,“能讓我用手指畫符,可是好多人都得不到的待遇,更何況,你連人都不是。”
飛天符,當初柳一弛就是用這招在厲蘇的麵前表演的隔空取物,當初隻是一個玩心大起的表演,這幾年,柳一弛將飛天符用得格外順暢了。上次他對人使飛天符,還是在放出饕餮作亂之時,他對張顯壹用了飛天符,不過張顯壹真是懦弱,他用飛天符將張顯壹帶上天,可不是讓他自殺的。
對一個肌肉壯士用飛天符,柳一弛隻想一次成功,故沒有用意念製符,而是用上了手指。“走吧!肌肉大壯士!”
一個飛天符怕效果不好,柳一弛又接連補上了十來個飛天符,全祭在九嬰身上。於是,一個噴著火的大肉團子,就這麼從他們所有人的眼前飛了出去,如一個黃銅色的火箭炮。
九嬰身上的火星子在高速前進之下,變成了一束紅色閃光。
柳一弛準確地將九嬰投進了那塊他在樹葉子之上畫了符的樹林當中,劈啪——劈裏啪啦——轟轟——嘭——
柳一弛伸出雙手,一臉迷醉,“聽,這聲音,多美妙啊。”
回應柳一弛的是張之中的吐血聲。
影子道人和本體同生同死,影子道人受了傷害,本體雖然不至於致命,但本體同樣會有損傷。
“影子道人被張家作為秘法,是不是有點誇大其實了啊,也沒有多難打啊。”看著吐血的張之中,柳一弛幸災樂禍地說道。
張之中擦去嘴角殘餘的血跡,朝地上啐了一口,吐出一些帶著血絲的粘痰,在太陽的照耀之下,他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團影子,他召回了他的影子道人。“柳一弛,你確實是越來越強了。當初對你心軟,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我說天師呐,為什麼你每次說話我都想笑。”柳一弛嘖嘖了兩聲,就張之中這語氣、這句子結構,實在是太像偶像劇裏的經典台詞了:當初愛上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柳一弛的無數次挑釁,已經讓張之中明白,與其去計較他的挑釁,不如專心殺了他。
“九嬰,去,這次用點新招式對付他。”張之中又召出了他的影子道人,一個完好無損看著一點傷害沒受的影子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