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阮溪站在原地看著她慢慢走遠,片刻轉身回到水池邊,豔子媽已經抱著小豔子回家去了,其他的人一時間也都散了,還有人上來誇了阮溪一句。

其他人也在說話,說的都是剛才的凶險時刻,慶幸小豔子被救活了。

阮溪從阮潔手裏接下裝稻穗的竹筐,長長鬆了一口氣也說:“還好救活了。”

阮潔好奇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淩爻媽媽會救人啊?”

說著她自己想到答案了,“哦,一定是淩爻說的。”

阮溪衝她笑笑,把竹筐挎到胳膊上,“走吧,回家喂豬吃飯。”

姐妹兩這便又放鬆了心情,挎著籃子輕輕鬆鬆往家回。

到家之後和劉杏花喂豬做飯,阮潔把她和阮溪剛才遇到的那驚險又凶險的件事說給劉杏花聽,聽得劉杏花也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屏著呼吸心裏揪成一團。

聽到小豔子“哇”的一聲哭出來,她更下意識跟著大大鬆一口氣。

聽完了,她說:“所以這小孩子就不能去水邊玩。”

阮潔接話道:“她應該記住這次的教訓了。”

劉杏花再次鬆口氣又說:“倒是沒想到,這周雪雲還有這一手啊,那她在城裏應該是個大夫吧?來了這麼多年,也不見她跟人來往。”

阮溪點點頭道:“是個醫生。”

祖孫三人說著話,做飯的時候阮長貴阮長生和阮翠芝一起回來了。

剛一到家,阮誌高就說:“你們聽說了沒有,水池那邊差點淹死個小孩。”

阮潔燒著火道:“不是聽說,我們親眼在那看到的。”

阮長生進屋倒水喝,“是嗎?聽說叫淩爻的媽媽給救過來了,救了大半天是嗎?”

阮潔點頭道:“是啊,她就一直在按小豔子的胸口,還往她嘴裏吹氣。旁邊所有人都說沒救了救不了了,可她就是不停手,按得頭上身上全是汗,衣服都濕了。”

阮翠芝和阮誌高也坐下來喝水。

阮誌高喝一口水道:“這是好人好事,算是立功,得獎勵。”

阮潔:“那您記下來唄,反正您是大隊書記。”

阮溪補充道:“還有下水撈人的人。”

阮誌高點點頭,“還得叫各家大人管好孩子,就不能去水邊玩。尤其那栽水稻的時候,到處都有水,水池裏水更深,淹死過的孩子可不是一個兩個。”

一家人坐在屋裏聊著這件好人好事,阮誌高計劃著等到農忙過去,要在村裏開個表彰大會。正說著,忽聽到外頭傳來一聲震天吼:“阮長貴!孫小慧!給我出來!”

不知道什麼情況,阮誌高忙起身帶頭出去。

劉杏花、阮翠芝、阮長生和阮溪也好奇,跟在他後頭出屋,阮潔則往灶底多送了幾根柴火,跑過來跟在後麵出來,都想看看是什麼情況。

那邊阮長貴和孫小慧也出來了,夫妻倆都是一臉懵。

一個村裏的多少都認識,隻是熟與不熟的差別。

孫小慧和阮長貴剛剛也在小灶房裏說小豔子差點被淹死的事,出來看到豔子爸和豔子媽凶神惡煞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回事,隻問:“怎麼了?”

豔子媽掐著腰,語氣又凶又重:“你問我怎麼了?問你家阮躍華!”

問阮躍華?

孫小慧出聲道:“我家躍華還沒回來呢。”

話音剛落,正屋裏傳出阮躍進的聲音,“早就回來了,躲在床底呢。”

躲在床底?

孫小慧意識到了不妙,轉頭看向阮長貴。

那邊豔子爸已經開口了,“我家小豔子說了,是你家阮躍華把她推進水池裏的!他是什麼心思,他是要害死我家小豔子!今天小豔子要是沒了,我要他賠命!”

聽到這些話,阮誌高劉杏花沉下臉直接就不出聲了。阮翠芝阮長生阮溪阮潔身為晚輩,自然更是不出聲,而且他們也不想管阮長貴家的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