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自在,沒有煩惱沒有憂慮,什麼都不用考慮,腦子裏隻有去哪玩和怎麼玩。

但阮溪阮潔沒有他們那樣的父母,身後沒有堅固的後盾,沒有人給她們鑄造完全沒有風雨和憂慮的環境,所以她們也隻能短暫地和他們放開了玩這半天而已。

這半天結束,她們還得回到自己的軌道上,為自己的未來而拚命。

因為不想欠許灼的,所以在點完菜以後,阮溪借口出去上廁所,悄悄去把晚飯的錢和票給付了。她平時不怎麼花錢,偶爾奢侈一次也完全擔得起。

許灼原就沒打算要她請,吃完飯得知她把錢付了便要把錢還給她。

但阮溪死活不要,他沒拗過她也就算了。

從餐館出來,他們沒再去別的地方玩,直接騎車回大院。

自行車響著鈴聲進大院的時候天色已暗,他們在分岔路口刹車停下來,讓阮溪和阮潔下車。

阮溪跳下車後站到許灼麵前,笑著和他說:“謝謝你們,今天玩得很開心。”

開心就好了,許灼單腿撐地看著她說:“回去睡覺吧,明天見。”

阮溪阮潔衝他們揮揮手,便轉身往家裏去了。

走在路上,阮潔深深吸口氣道:“姐,我感覺我的人生越來越不一樣了,好精彩。”

阮溪看著她笑,“這才哪到哪,真正精彩的還在後麵呢。”

阮潔想象不出來,“還能有多精彩呢?”

阮溪說:“很精彩很精彩。”

第66章

阮溪和阮潔到家,家裏的大門還沒關。她們推開虛掩的大門進屋,上樓之前去客廳和阮長富馮秀英打了聲招呼,告訴他們她們回來了。

阮長富在喝茶翻雜誌,馮秀英坐在旁邊織毛衣。

阮長富對阮溪阮潔例行關心,開口問她們:“今天出去幹嘛去了?”

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阮溪坦然回答:“去劇院看演出了。”

聽到這話,阮長富好像挺有興趣的樣子,神情一亮道:“哦?今天演了什麼?”

阮溪沒有站著和他長聊下去的打算,簡單回答:“智取威虎山。”

阮長富偏還接著說:“這個戲是挺好看的,楊子榮和一幫山匪鬥智鬥勇。”

說完他又問:“你們兩個人自己去的?”

阮溪道:“不是,還有許灼他們,加上我和小潔七個人。”

聽到這話,馮秀英停住了手裏織毛衣的動作,抬頭看向阮溪和阮潔。

阮長富喝茶的動作也變慢了,在茶幾上放下他那杯底掉瓷的舊搪瓷茶杯,坐直腰看阮溪片刻,清清嗓子開口問:“你和許灼……現在是什麼關係?”

阮溪還是自然道:“沒什麼關係,革命友誼,普通朋友。”

阮長富表情沒什麼變化,仍是放鬆的狀態,說話的語氣也仍然平常,看著阮溪和阮潔說:“你們年齡小見識少,我得跟你們說兩句。你們別看那些小子家庭好有麵子,叫他們不費勁地哄兩句就迷糊了。現在這個年齡談戀愛,對你們隻有壞處沒有好處。他們現在讀高二,今年畢業就得當兵去,不要半年就得撩開手,和你們能有什麼以後?”

阮溪接受他這方麵的提點,隻道:“您放心吧,我們雖然年齡小沒什麼大見識,但也不是沒有腦子。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們心裏有數的。”

阮長富聽她說話下意識覺得放心,便又道:“心裏有數就行。”

阮溪不想再站著和他多說了,“那我們上去了。”

阮長富點點頭,“去吧。”

阮溪和阮潔這便轉身,背著書包上樓去。

等她們上了樓,馮秀英看向阮長富說:“都一起出去看演出了,你輕飄飄說這兩句就不管了?她們在鄉下野著長大,好壞興許都不知道,見到這些男孩子,能真的不暈嗎?你現在不好好管,真的做出了什麼見不得的人事情來,到時候後悔可就晚了!我管不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