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心思,而且小心思還不少,並沒有平時她表現得那般成熟穩重。自從去年鬧了那些事以後,我越想越覺得,我們平時把她捧得太高了,可能是害了她。”

馮秀英繼續疊衣服,確實不當回事,“什麼小心思,不就是想穿點好衣服用點好東西想要個自己單獨的房間嘛,哪個女孩子不想有?秋陽不也要這些東西?她從小到大表現好,沒叫我們操過心就不說了,家裏多少事是她操的心,用點好東西不應該?她就是覺得我們不是親生的,不要意思直接開口要。要是親生的,她需要這樣嘛?再說什麼捧得太高了,她從小就比別人優秀,需要我們捧嗎?”

說到親生的不是親生的,阮長富下意識輕輕吸口氣。

親生的和不是親生的到底不一樣,親生的想怎麼捶怎麼捶,想怎麼揍怎麼揍,不是親生的,總怕她心思敏[gǎn]受委屈,所以就要格外小心一些。

想了想,阮長富還是說:“反正你聽我的,最近多留意她一些,尤其昨天的事你去弄弄清楚,到底是不是跟女同學出去玩,晚上又送老太太回家所以耽誤了。”

馮秀英沒再說別的,隻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阮長富沒時間也沒精力多管家裏的這些事情,交代給馮秀英就不管了。等收拾好行李交代完所有的事情準備出發的時候,家裏的孩子們也剛好去上學。

這次外派時間長,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大半年。

走前他又把家裏大小八個教訓一番說:“在家都給我聽媽媽的話!平時教育你們的話都給我牢牢記在心上!我不在的時候少惹事,尤其是你阮紅軍!還有上了初中高中的幾個,必須再強調你們,在校遵守校規校紀,不該做的事千萬不要做!”

把該交代的交代完,他就拿著行李上車走了。

等他一走,阮紅軍第一個歡呼起來,直接把書包拿下來高高扔到天上去。

阮長富一走,就意味著家裏沒有人管著他們了,他可不高興麼?

馮秀英是管不住他們的,稀裏糊塗的自己都管不好。

葉帆看他這個沒出息的樣子,上來就踹他一腳,讓他把書包給撿起來。

阮紅軍把書包撿起來拍拍上麵的泥土,和阮溪她們一起去上學。

上學還是兵分兩路,除了葉秋雯和阮秋陽,其他人都一起走。

因為有葉帆阮紅軍和阮紅兵三個人在,阮秋月就沒有多說葉秋雯的事情。等到晚上回來吃完飯進屋裏關上門,她才說:“好了,這事不必再提了。”

阮長富一走家裏就要開始亂了,也別想誰管誰了。

指望馮秀英管事,不如祈求她直接別管。

阮溪無所謂道:“和我們無關,我們管好自己就行了。”

阮秋月也確實沒興趣了,點點頭應:“嗯。”

因為阮長富明確交代了事情,晚上洗漱完以後,馮秀英單獨把葉秋雯叫去了自己的房間裏。她也關上門,拉著葉秋雯例行公事一般聊了聊昨晚的事。

她對葉秋雯說話向來溫和,隻說:“秋雯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你爸走前讓我多關心照顧你一些,所以我找你問問,昨晚你低著頭臉紅什麼?”

葉秋雯麵對馮秀英完全不慌,看著她回答道:“爸爸把我誇得太好了,我覺得我也就是做了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不值得這樣誇,所以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馮秀英聽出來了,她這是謙虛不好意思。

於是馮秀英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好人好事不分大事小事,再小的事情也一樣要表揚。雷峰同誌做的也都是小事,但永遠值得我們學習和尊敬!”

葉秋雯衝她點點頭,“媽你說得對。”

馮秀英猶豫一會,有一點糾結,但片刻後還是問了出來:“那媽再問問你,昨天你真的是和幾個女同學去玩,晚上也是和她們在一起送的老太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