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人了,簡直把你們三姑當姑奶奶供著,我有時候看你們五叔來氣,就讓他學學人家。”
阮溪阮潔聽了隻是笑,阮潔說:“五叔也還不錯啦。”
錢釧哼一下說:“他要是太差,我也不要他。”
三個人跑出來偷偷說了阮翠芝的事情,阮翠芝和嶽昊豐在家也聽阮誌高劉杏花說了阮溪阮潔考上了大學的事情。再見到麵,那又是熱鬧一陣。
因為嶽昊豐無父無母沒有家,身世說起來很淒慘,阮溪阮潔當然沒在他和阮翠芝麵前提這些事,反正她們心裏知道是怎麼個情況就是了。
晚上睡覺,阮溪阮潔還是跟阮翠芝去裁縫鋪,當然現在多了個嶽昊豐。
因為有嶽昊豐跟在身邊,阮溪阮潔還是不提阮翠芝和他的事情。
到裁縫鋪洗漱完,要躺下睡覺的時候,阮翠芝來找了她們。
阮翠芝進屋到床邊坐下來,直接就問他們:“錢釧都跟你們說了吧?”
阮溪阮潔點頭,“嗯,都說了。”
阮翠芝這便不多再說了,隻看著阮溪阮潔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在信裏和你們說,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就沒讓你們爺爺提這個事,你們覺得他怎麼樣?”
觀察了半天下來,阮溪自然有自己的感覺。她忍不住笑,看著阮翠芝說:“反正我感覺挺好的,看得出來他心裏眼裏都是你,對你是真的好。”
阮翠芝也忍不住笑,這笑是發自內心的,點著頭道:“嗯,我跟他在一起覺得很輕鬆踏實,他雖話不多但挺有擔當的,有文化腦子也好使。”
說著忽又笑著壓低聲音:“主要就是聽話,叫幹什麼就幹什麼。會種地能挖礦,在家裏洗衣服做飯掃地,他也什麼都做,平時連冷水都不讓我碰一下。”
其實她不說,阮溪從她的狀態中就能看得出她現在過得很幸福。幸福的人眼底沒有疲憊感,整個人都是精神奕奕並且發著光的,阮翠芝現在就是這樣。
阮溪阮潔每年也就回來這麼幾天,阮翠芝最喜歡和阮溪聊天說話,覺得能收獲很多有用的東西。於是今晚她沒去嶽昊豐那屋,而是仍和阮溪阮潔擠一屋。
姑侄三人聊天聊到夜深,是聊著天聊睡著的。
次日嶽昊豐起來也沒叫她們三個,自己先回家幫忙一起打掃衛生貼春聯去了。等到阮溪阮潔和阮翠芝起來到家的時候,家裏都叫他和阮長生收拾得差不多了。
孫小慧看不慣這個看不慣那個,自然也看不慣嶽昊豐。
每次看到嶽昊豐在家裏幹活,她都會在背後嘀嘀咕咕說:“找個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用?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成天一點脾氣沒有,就是圍著阮翠芝轉,阮翠芝就是他的天。男人自己是天才對呢,要叫女人圍著他轉,那才配叫個男人!這種無父無母沒本事的男人,也就阮翠芝會要,再好的她找不到了!”
阮翠芝可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她,日子過得舒不舒服好不好,隻有自己知道。她曾經嫁過一個叫人羨慕的男人,最是明白一個道理——日子不是過給別人看的。
跟劉雄過日子的時候誰不羨慕她嫁去了鎮上,羨慕她能嫁給劉雄那樣條件的男人,可叫人羨慕的背後到底要吞多少苦水,隻有她自己知道。
現在她過得踏實幸福,日子每天都是甜的。
嶽昊豐沒有父母沒有家,現在就是她們阮家的人,她結了婚也不用到別人家裏伺候人去,有人伺候又和父母在一起,整個天鳳鎮誰能比她過得更舒服?
尤其這幾天兩個侄女也回來了,每天更是樂得嘴巴合不攏。
但阮溪阮潔不能在家多呆,因為學校要開學。
過完年沒過幾天,兩人便準備要走了。
因為今年是時代的另一個拐點,改革開放以後社會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也會有很多的機遇,所以除了去上大學,阮溪心裏也有其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