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確實有可能,所以我覺得陸遠征被刺激到了。”

阮溪問:“你覺得下周他們會不會出來?”

許灼不能確定,“到時候看吧。”

陸遠征出了西餐廳直接騎車回去他給葉秋雯租的小平房。

葉秋雯年初來了北京以後,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是陸遠征解決的。因為葉秋雯戶口不在這邊不能找工作,又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靠陸遠征養著。

陸遠征現在可以說是她的全部,她的一切。

然後陸遠征騎著車還沒回到小平房,就看到了稱病不能起床的葉秋雯。

他捏緊刹車停住自行車,看著葉秋雯從商店裏走出來,手裏拎著一大包東西,走起路來沒有半點像是生病的樣子,她甚至走幾步還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步伐輕鬆。

就那麼一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裏轟然崩塌。

他停住車子在原地看了一會,在努力調整好呼吸以後,踩上踏板隔了一段距離跟在葉秋雯身後。快到跟到小平房的時候,葉秋雯才意識到什麼,忽然回頭。

兩個人隔了一段距離對上目光,葉秋雯臉色瞬間變得僵硬難看。

而陸遠征卻麵無表情,隻有看著她的眼睛還在眨動。

葉秋雯把在商店買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笑著跟陸遠征說:“你不是和許灼他們吃飯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陸遠征在桌子邊坐下來,隻看著她不說話。

葉秋雯被他看得渾身發毛,硬是掛著笑道:“我肚子下午還疼得很厲害,下不來床,但你走了以後突然就好多了。我一個人在家呆不住,就去商店買了點東西。”

“是嗎?”陸遠征還是看著她。

葉秋雯臉上的笑容越發顯得僵硬,但依舊努力笑著說:“是啊,這不就碰上你了嘛。”

陸遠征盯著她,沒再接這個話,片刻又開口問:“你有沒有騙過我?”

葉秋雯被他問得一愣,但立馬又勾起嘴角的弧度,看著他說:“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我怎麼會騙你呢?”

陸遠征心裏堵得很厲害,堵得快要喘不上氣。

他知道自己現在狀態很不對勁,默聲片刻忽站起來,準備回學校冷靜一下。

葉秋雯看他要走,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去哪?”

陸遠征盡量平靜道:“今晚我回學校去住。”

葉秋雯不鬆手,“之前星期天不都是留在這裏的嗎?”

陸遠征站著又深呼吸幾口氣,最後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了一個自己能問得出口的:“你是不是動了許灼在部隊時候寫給阮溪的信?”

如果不是阮溪說葉秋雯喜歡許灼,隻是把他當成許灼的替代品,他大概也不會這麼在意這件事情。尤其剛才看到葉秋雯無病輕鬆的樣子,他就更在意了。

而對於這件事,葉秋雯早有心理準備,忙道:“沒有啊,他們說的?”

陸遠征看她片刻,沒再出聲。

葉秋雯看他這個樣子,眼眶瞬間濕透,眼淚攢在眼眶裏猶如晶瑩的小露珠,聲音微微顫起來問:“遠征,你是在懷疑我嗎?我好好的為什麼要動他們的信啊?”

陸遠征心思晃動,忽又覺得自己這樣懷疑她實在不應該。他們之間經曆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堅持了這麼多年到現在,到這裏,難道都是假的嗎?

他稍微冷靜下來了一些,屏屏氣看向葉秋雯,又說:“秋雯,我不是在懷疑你,我隻是不希望你被人冤枉,既然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和我去找他們說清楚。”

把這件事澄清明白,不要頂著這個汙名在頭上,也讓他確定——她沒有喜歡過許灼,心裏確確實實隻有他一個人,從始至終都隻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