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潔道:“走啊,我還得回去上班呢。”

說完兩個人便跟在阮紅軍他們身後出座位,直接從禮堂後門出去了。

禮堂座位的第一排,最後發言的那個年輕人和兩個院士起身。他站著和其中一個院士說了兩句話,轉頭的空隙忽看到後排站著兩個熟悉的麵孔。

他晃了一下神把目光聚焦到左邊那個人的臉上,看著她站著和右邊的人說了兩句話,然後跟在三個學生身後出座位,從禮堂的後門出去。

院士看他說著話突然走神,好奇往後排看了一眼,問他:“怎麼了?”

年輕人回過神來,繃緊神色眨兩下眼,忙對院士說:“褚老師,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禮堂裏學生多走不過去,他自然沒有往後排去,而是直接從前門跟學生出去。出去後他繃著麵色到處張望,但並沒有看到剛才在禮堂後排看到的人。

心跳堵在嗓子眼裏,心髒幾乎要從胸腔裏蹦出來。

片刻後他又回頭進禮堂,上台直接拿起話筒打開喊:“阮溪!我是淩爻!”

“溪溪!我是淩爻!”

“我是崽崽!”

阮溪和阮潔剛出禮堂走過拐角處,正要加快步子的時候,忽聽到禮堂裏的喇叭中傳出自己的名字。聽到聲音的瞬間,她和阮潔同時愣住停住了步子。

好片刻,阮潔說:“是淩爻,他在叫你。”

阮溪回過神,和阮潔一起轉身回去,剛從拐角轉出去,便見淩爻從禮堂的大門裏急急出來了。他出來後四處張望,轉向這邊的時候,剛好和阮溪的目光碰上。

兩個人隔了二十多米的距離看到彼此,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第95章

餐館裏,阮溪和淩爻麵對麵坐在餐桌邊。

阮溪左邊坐著阮秋月,右邊坐著阮紅軍和阮紅兵。

四個人對一個人。

阮紅軍抿抿嘴角的笑意,清一下嗓子出聲:“崽……崽崽?”

淩爻:“……”

阮秋月抿緊嘴唇不讓自己笑出來。

說完阮紅軍又轉頭看向阮溪,“大姐,這是誰呀?你還有這麼厲害的朋友?”

阮溪看著淩爻笑笑,還有些生疏,“要不你自己介紹一下?”

淩爻這便清了兩下嗓子道:“我們見過的,當時你們跟溪溪去鄉下,都還比較小。”

這麼一說,阮秋月突然想起來了,眼睛一亮道:“哦哦哦,那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住在吊腳樓裏的那個男生,你媽媽還給我看過腳呢,對吧?”

淩爻衝她點頭,“對。”

能再次相見還是挺意外挺開心的,阮溪看著他說:“你變化真的太大了,我沒太認出來,小時候是那樣……那樣……現在是……這樣……”

如果他不叫她,她肯定是不會主動去認他的。

淩爻應聲,“長大了嘛,確實變化有點大,你變化也挺大的。”

阮溪看著他眨眨眼,忍不住笑起來問:“那你還敢叫我?還是在那個禮堂的喇叭裏麵……”

所有人都聽到了,當時真的是所有學生都在朝他看,有的一邊看還一邊捂著嘴巴笑。誰能想到前一秒還專注且冷靜講課的老師,下一秒突然叫自己崽崽。

簡直是,大型社死現場。

反正確實挺尷尬的,淩爻清一下嗓子說:“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想著萬一要是你呢,好不容易在這裏見到,要是錯過了,以後可能都見不到了。”

被他這麼一說,阮溪突然覺得有點小傷感的感覺。

不過重逢是好事,她又笑著說:“也不會,小潔在教育局工作,說不定她哪天就發現邀請名單裏有你的名字,然後我就知道是你了。”

淩爻看著她,“如果你知道是我,會去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