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了?”

阮溪笑一下,“多少年沒見了,第一眼確實沒太敢認,你這變化也忒大了,西裝革履的,又是皮包又是皮鞋,您現在是混成大老板了吧?”

謝東洋還是笑著,“也就混口飯吃,談生意嘛都得充個麵子,不穿西裝人家不認。你倒是沒什麼變化,還是和以前一樣,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說著他又問:“你也約了人在這裏?”

阮溪點頭,“對,約了朋友。”

謝東洋:“我約了人在這裏談生意,要不我們抽空再聊?”

說完他伸手摸進西裝裏,摸出一張名片遞給阮溪,“這是我的名片。”

阮溪接下名片看了看,收起來說:“我現在就住在前門那邊的胡同裏,我們擺攤時候有個姓周的老太太老找我做衣裳,你還記得嗎?我買了她家的院子。”

謝東洋想了想,“哦,我想起來了,她兒子在國外那個!”

阮溪點頭,“對,後來她也去國外養老了,就把院子賣給我了。”

謝東洋聽完點點頭,“行,那我們有空再聊。”

說著兩人一起進酒樓,擺擺手各找各約的人去。阮溪去大廳裏找蔣素雲,而謝東洋去了樓上定好的包廂。

蔣素雲坐在靠玻璃幕牆的桌子上,看到阮溪忙衝她揮揮手。等阮溪走過來在她對麵坐下,她出聲問:“剛才那是誰呀?穿成那樣,是個大老板吧?”

阮溪把包放到一邊,“是以前擺攤時候認識的夥伴,後來擺攤不怎麼掙錢了,他就自己跑到南方折騰去了。很多年沒有見了,剛才在外麵突然碰上的。”

蔣素雲說:“唉喲,你可真是認識不少有錢人。”

阮溪笑,“有什麼用,沒有你們體麵。”

蔣素雲拿眼白她,“現在你說這話純粹是打我臉來了,當初你離職的時候,我說你一定會肯定會後悔的,結果現在證明是我錯了。”

阮溪笑出來,“我也就是賭對了。”

兩人說著話服務員把菜單拿過來了,阮溪和蔣素雲一人點了兩個菜。

點完菜把菜單給服務員,蔣素雲又繼續說:“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真的膽子大,隻要政策一出來,你每次都衝在前頭,所以說你能成功呢。你不知道,當初單位裏對你有意思的那兩人,在你離職的時候看不上你,現在可後悔死了。”

阮溪笑一下,無所謂道:“當時他們看得上我,我也看不上他們。”

蔣素雲看著阮溪笑起來道:“那可不,和你老公比起來,他們自然是不值一提。”

她老公那是長得好工作好家世也好還會疼老婆,一般男人真比不上。

阮溪也不和蔣素雲謙虛,玩笑著說:“那肯定是的。”

說著話點的菜開始上桌了,阮溪和蔣素雲拿起筷子吃飯,一邊吃飯一邊仍是想到什麼聊什麼。不過還是這些話,蔣素雲說:“現在大環境越來越寬鬆,生意越來越好做了,單位裏有些人都開始眼紅想要辭職了。”

阮溪吃著菜接話:“辭職了那可是擔著風險的,幹不成就全完了,沒有任何保障。公務員好歹是個鐵飯碗,一輩子不怕失業,老了也有保障。”

蔣素雲:“那不是一輩子也就這樣了麼,再混又能混個多大的官?關鍵是這不值錢哪,職位難升工資難漲。而且現在大家都向錢看了,誰有錢誰體麵。”

阮溪居然也忍不住在心裏感歎了一句——這世道真是變了喲。

蔣素雲又說:“我是沒這膽子也沒這腦子,更沒那做生意的資本,我是不敢辭職不幹的。老老實實踏踏實實的,過這樣也就知足了。”

阮溪和她嘮了幾句這公務員醞釀辭職下海做生意的事情,又問她:“姐,我問你個事啊,我要是想買轎車去哪裏買,你們工商局不是管著這事呢嘛?各種手續的審核審批啊,都得走你們局裏過,不然這車應該過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