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人吃飯自然不在家裏吃,阮溪起身去拿上皮包,帶著謝東洋還有阮長生錢釧阮大寶阮秋月去大酒樓。謝東洋幫她辦了兩件事,怎麼也得好好請他吃頓飯。

出了正房往外走,阮溪想起什麼轉頭問:“要不直接開車過去?”

剛好這車拿到手裏了,她還挺手癢的,想要開一開。

謝東洋道:“可以啊,正好再試試好不好開。”

但因為轎車空間不大,坐不下那麼多人,阮長生和錢釧仍是騎了自行車。

阮溪坐上駕駛座插上鑰匙,謝東洋坐在副駕駛上,阮溪回頭看一眼坐在後麵的阮秋月和阮大寶,笑一下問:“我第一次開車,怕不怕?”

本來阮秋月不怕的,被她這麼一問,默默攥起了阮大寶的手……

阮溪看著她沒忍住笑出來,“放心,路上沒多少車,隨便我們怎麼開。”

說完她轉回頭打著車,鬆離合踩油門,起步打方向盤出胡同。

這樣一路出胡同,不時就引來胡同裏的人盯著看,還有小孩子瘋玩跟在車後麵跑上一段。前麵若是有人擋著路,阮溪就按一按喇叭。

出了胡同阮溪出聲問:“怎麼樣,我開得還行吧?”

謝東洋在旁邊說:“very good!”

聽到他的發音,阮秋月在後麵忍著笑。

阮溪直接笑出來道:“三爺您現在可真是洋氣,英文都說上了。”

謝東洋完全不覺尷尬,笑著說:“獻醜了獻醜了。”

開車沒什麼事自然就是聊天,路上車少確實車也好開,阮溪問謝東洋:“那你對象今年參加青歌賽名次還不錯,現在應該不少地方請她演出吧?”

謝東洋點頭道:“是挺多的,經常走穴。”

說著他又問阮溪,“對了,你對象是做什麼的啊?”

阮溪認真看著車前方的路況,“他在國家最高研究院裏搞研究,最近手裏接了一個新的項目,有點忙,不然今天能讓你看到。”

謝東洋聽到這話眼睛一瞪,“唉喲!那是科學家啊!了不起了不起。”

提到淩爻阮大寶就心生自豪,在後麵接話道:“我告訴你哦,我姐夫他特別特別厲害,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我長大了也要像他一樣。”

謝東洋笑著回頭看他,“理想遠大,不錯。”說著回過頭,又說自己,“不像我們這些人沒腦子沒出息,幹不出什麼正事來,隻能混混日子。”

阮溪轉頭看他一眼,“混成大老板了還沒出息?”

謝東洋道:“倒騰東西擱以前那就是沒出息了,不算正經事。”

“可現在世道已經變了呀。”阮秋月在後麵接話道:“會賺錢也是有出息。”

謝東洋聽得樂起來,摸摸腦袋道:“這麼說也對。”

阮溪開著車到大酒樓,進去找空座位坐下來點一會菜,阮長生和錢釧也就到了,正好坐下接著再點點菜,把菜單給服務員拿去做。

桌子上大人和小孩都有,所以也沒那麼嚴肅,聊的都是日常閑話。

但飯快要吃到一半的時候,謝東洋順著話題想起來什麼,對阮溪說:“記得我當年走的時候,我們約好說以後要是有機會,也合作一把搞點東西,溪爺現在怎麼樣?我看這酒樓的生意挺好做的,要不我們也弄個酒樓幹一幹?”

自從經濟改革慢慢深化以後,現在很多飯店酒樓都是私人開的了,看起來生意挺火紅的。投資盤個酒樓下來幹一幹,應該也能掙不少。

但是也因為火熱,現在城裏的酒樓不少,幹的人多的生意阮溪不想搞,既然都是為了掙錢,那就不如等機會幹點能掙大錢的,於是她說:“不著急,再看看吧。”

謝東洋看著她問:“你對開酒樓沒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