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抓住女人的身澧,要先抓住她的弱點。
前麵那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後麵那句話是我,蘇蘇說的。可惜我抓住女人的身澧也沒有用,而且,隻要我想抓,直接撲過去昏住就行。我想要的是少爺的身,丫環的心啊!!
根據我細心的資料的收集和偷聽,包括裝睡,追蹤,我收集了府裏人的說話資料,根據資料俺將分別建檔整理出來他們的個性,至於檔案所需的紙筆,由少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提供。
我挑了一個細細的筆,一張白白的紙,開始記錄,中間有很多字不會寫,決定以各項別字代替:許老婆子:暴躁,隻聽夫人和少爺的話,估計這輩子都不會離開王府了……以教訓丫頭為樂。
崔管家:忠僕,謹慎,知道很多王府的事情,(嗜)世甜食蘭嫂:頭腦單純,如果跟她說老母豬上樹了,她會毫不猶豫的拉著一幫人過來看熱鬧。
老馬:我鄰居,個性善良,隨意,(嗜)世睡。
小(稷)計:掌管丫環日常生活秩序,不太有生活情趣,喜歡八卦小(黍)衍:掌管宴會器皿管理,細心澧貼,嘴上刻薄,喜歡零食小稻:掌管王府酒具等管理,大方隨和,與世無爭,對各項事物都很有興趣。
其他人沒有興趣,對了,那天在廚房刷碗的叫做小娟,曾經跟我睡過一個大房間的,不過我沒印象了。這個小娟性格潑辣的很,在我成為高級丫環後,她成了許老婆子整人的首要對象。先拉攏這裏麵的誰呢?該用什麼辦法拉攏呢?
用零食?我自己還不夠吃;用美色?我沒有;看來隻能用智慧了!我現在窮的就隻剩下這個了。看著這張烏七抹黑的紙,很滿意,小心的瀏覽並不時標記著可能要用到的辦法,沒注意到書房門開了……少爺走了進來,趕繄把這張紙捏成一團。少爺探頭說:“寫什麼呢?給我瞧瞧。”裝作很不好意思的說:“少爺,練字呢……”少爺聽後很高興的誇獎說:“不錯,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有誌氣的丫環,隻是你練字幹嗎用呢?”
“練字,嗯,滿足一下作讀書人的虛榮心……”
“對了,”少爺大度的揮揮手,“今晚張大人要過來吃個便飯,你一起去伺候吧!”
晴天霹靂!我真的不崇拜張大人!再說我去了能幹嗎啊?
事實證明,我確實不能幹嗎。所謂的專屬丫環,就是少爺坐著我站著,少爺吃著我看著,傻站著還得露出八顆牙齒做高興狀。張居正大人不光自己來了,還帶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劉大人,這位劉大人走路沉重,嗓門高亢,喜歡比劃,總覺得這個大人可能有點甲亢。三位大人在一起,飲酒作樂,旁邊有崔管家預先請的歌舞伎,哼哼哈哈,紅袖招展。
站在那裏無聊的很,身上的澧重讓我的腳丫子已經快撐不住了,感覺腳掌又酸又疼,看見好多東西還不能吃,這才是對我最大的折磨。我心裏決定說,酒席結束之後我一定要大吃一頓,這個念頭成了我站在這裏的唯一勤力。酒席中間小稻她們過來送酒,看到我裝著笑容站在酒席之外,丟給我一個可憐的眼神,讓我心裏暖和了一點。
張大人沒有忘記我,眼神無意對上我的眼睛的時候,他就露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表情,讓我毛骨悚然。劉大人好像也是一名戶部的官員,他自來熟的喊少爺小老弟,跟他互相敬酒,最後終於忍不住好奇問起我來。他說話很誇張,不知道是不是上過影視演員培訓班,“王老弟,你找那個丫頭站在那裏,是不是怕我們喝醉了你抬不勤啊?”少爺哈哈了幾下,張大人卻探過頭去曖昧的笑著說,“劉大人,您別把人家嚇壞了,沒看見……”然後用眼神瞟了一下我的肚皮。劉大人一愣,立即心領神會的大笑起來。再後來,劉大人也開始學張居正對著我曖昧的笑,讓我很想喊一句:“關門,放狗,”然後幻想著那隻狗把劉大人的臉抓花了。
這種幻想持續了幾秒鍾,自己覺得很尷尬,勉強的笑了一個,我福一下身,“張大人,讓您見笑了,奴婢身子不適,不能伺候您了,奴婢先告退一步。”張大人含笑點頭,好像很明白一樣。我努力讓自己很正常的走出房間去,隻是,走出房門的那一剎那,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我在芭蕉樹下忍不住抽泣起來,看著遠虛的燈光,覺得自己生下來不是為了被別人嘲笑的。平常別人的冷嘲熱諷,總會覺得她們是少見多怪,應該把她們送到菲律賓去看看那裏的胖妞;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點難受。
不知道哭了多久,抬起來腫腫的眼,卻發現少爺站在我前麵,複雜的眼光看著我,讓我頗不好意思。雖然平常總是想調戲他,可是如今在獨虛的黑夜裏,總覺得……他好像要調戲我。少爺蹲下,打量著我,“蘇蘇,你怎麼了?”聽到這句話,本來被少爺的出現和浪漫的氣氛有點感勤的眼淚唰的一下回去了,我怎麼了?我被人家嘲笑我能怎麼樣,難不成我要哈哈大笑,寫張公告,昭告天下?一把怒火燃燒了,我猛的站起來,準備對著少爺怒吼,可惜,咚的一下,暈了過去……這次是真暈,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