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淡漠的笑意,又酷又野,語氣卻一如既往地彬彬有禮,“這麼晚了,是需要幫助嗎?”
“商令玨,你是我的替身,”桑靈勾起一抹不能稱得上是愉悅的笑容,“你知道嗎?你是替身,是司珥為了排解痛苦而找的替身。”
這一瞬間,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桑靈的話硬生生掉進她們的耳朵裏,都快要讓她們以為自己不懂中文。
“所以,你現在買醉,也是因為痛苦嗎?”商令玨優雅地拍了拍肩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笑得越發乖戾肆意,“我是替身,你痛苦什麼?”
“你!”桑靈不可置信地看著商令玨這張野性厭世又漂亮精致的臉,她幾乎快要失去語言功能,“你難道不傷心?”
“反正我沒酗酒,應該沒你傷心,”商令玨尾音上揚,調笑不已,她虛虛扶了一把桑靈,正視著車水馬龍的夜色,眼眸裏掠過散漫之色,“要替你打車嗎?”
她加重了那個“替”字。
然而,桑靈仿佛無法承受般地流下淚來,這些天她總想找司珥,卻發覺司珥一直圍著商令玨轉。
“司珥她是喜歡我的,她愛的人是我。”
“是你是你,司珥最愛你了,”商令玨無所謂地說道,餘光一瞟卻看見一雙纖細素白的小腿。
小腿往下,那人白皙的腳踝上係著翠綠色的翡翠墜子,水滴般的綠色襯得女人肌膚幼白細膩,動人心魄。
不遠處,排著一串黑色車隊,黑衣保鏢齊整無聲地站在車外,恭敬地等待著司珥。
也不知司珥站在這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司珥女神,”林棠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宕機了,這一天的劇情是她無法理解的,她驚訝地道,“提著一箱......旺仔牛奶?”
不僅是林棠表示無法理解,祁檬和夏之蕭也愕然得不知道能說什麼。
隻有喝醉的桑靈在看見司珥後,記起了昨天女人一臉寒霜地要和自己劃清界限,讓自己不要再胡亂糾纏。
“商令玨,你把司珥還給我,你不要愛她了好不好?”
“我的確不愛她,來來來,我送你去找她,祝你們百年好合。”
整個空間好像都被凝固住了,唯有商令玨跟個沒事人一樣,神色自若地把桑靈親手交給司珥,再若無其事地回來。
光是看著司珥一雙冷眸,林棠覺得自己就已經需要吸氧了。
她以前隻是覺得司珥女神高冷禁欲,她們這等凡人,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現在發現司珥簡直就是人間妖精,媚起來能要你的命,冷起來更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都愣著做什麼,不回家睡覺嗎?”商令玨接過林棠手裏的小提琴盒,上勾的丹鳳眼漾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還是沒人敢動。
司珥長發飛揚,紅唇烈焰,就這麼定定望著商令玨,女人如畫的五官仿佛籠著一層薄薄的冰霜,舉手投足間矜貴冷豔。
“上車,發什麼呆,”商令玨長手一伸,圈住三個人,硬是把三個呆子帶上了保姆車。
末了,她還打開窗戶朝司珥輕笑,“司老師,你可要好好照顧人家。”
保姆車開動,緩緩駛進午夜空闊的車道上,司珥的裙角被風撩動,露出的肌膚素白細膩、妖嬈萬分。
保姆車裏的氣氛一度很是沉默,古怪地沉默,就連夏之蕭都好幾次欲言又止。
“要問什麼,直接說,”商令玨開著窗戶吹風,見這幾個人實在憋得難受,隻好主動開口。
“那個,你到底和誰有一腿來著,我都暈了,”林棠繼續發揮了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特點。
夏之蕭白了眼林棠,“商商,你和司珥,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