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避吧。
“我們之間非得談錢嗎？”大概是睡眠不足的緣故， 司珥眼下微微透著青色， 她略帶欣喜的眼眸轉作晦暗，感覺身體輕飄飄的，腿一軟差點摔倒。
看見女人軟綿綿地就要滑倒， 商令玨不假思索地一下扶住了她。
兩人呼吸相聞，司珥都能看見商令玨下唇一個小小的牙印， 再配上商令玨此刻不太自然的別扭表情， 暗欲橫生，遐想無限。
“小心一點， ”商令玨知道自己現在頭發散亂， 還有舌頭也隱隱做痛， 不管怎麼擺冷臉都不那麼有說服力，“是的，我們之間最好隻有金錢關係。”
想到這裏，商令玨心裏暗恨不已，昨天怎麼就沒忍住誘。惑，喝醉了做出這種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
都怪司珥這個女人，表麵上高冷疏離，其實一直都是撩人而不自知。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商令玨發現自己非常過分地想把錯都推在司珥身上。
“昨天隻是個意外，”商令玨發現自己竟然也用了這種渣女的台詞，她內心無奈且羞恥悔恨不已，表麵還是做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的事情，不要當真。”
“可我想要很多夜，日日夜夜，”司珥如蔥白的指尖按在商令玨的塗鴉T恤上，纖長的睫毛微顫。
看見司珥桃花眸深深含情的模樣，商令玨有一瞬間的失神，可她不想重蹈覆轍，已經逝去的感情，就像死灰，她沒有任何理由同意死灰，複燃。
司珥靜靜看著商令玨，她知道自己和商令玨之間的信任早就蕩然無存，就算知道商令玨不想見到自己，但她還是忍不住會關注商令玨，想見商令玨。
“日日夜夜，做床上的好朋友嗎？”商令玨刻意笑得不是那麼純良，丹鳳眼上勾又酷又拽。
司珥緩緩坐在餐椅上，桃花眼染上幾分錯愕，“床上的好朋友，你是說我們隻能做......”
她沒好意思把那兩個字說出來，腦海裏突然回想起紀又青說自己做妻子，不合格，不如做情。人更好。
“差不多吧，”商令玨強撐著說，她知道以司珥這種天之驕女的性格來說，怎麼都不可能同意這種不正當的關係，“就是做情。人的意思，你沒理解錯。”
見司珥眉心緊擰垂著眼睫，眸色不明仿佛高山雲霧，商令玨適時地決定繼續火上澆油。
“我的意思是，床下陌生人，床上好朋友，你給我資源，我再來陪你，我每天想見誰要做什麼，和誰在一起，你都不要管，也沒有權力管，”商令玨斂眉沉沉地說，“當然，公平的是，我也不會管你，你想跟誰玩，怎麼玩，玩得多過分，我都不會在意。”
“你也不會管我？”司珥身上失了力氣，軟軟地靠在椅背上，蒼白而消瘦的身體隱在薄薄的絲綢下，仿若煙雨裏的青瓷般脆弱易碎，“可我不想……”
“嗯，各取所需罷了，”商令玨心想索性壞事做絕，便低垂著眼，朝司珥輕佻一笑，“難道不好嗎？沒有限製，各種年輕的身體任你挑。”
司珥微抬下巴，定定地望著商令玨，緊咬著唇，清冷的麵容上神色複雜，隱忍萬分。
“商令玨，我們真的沒辦法重來嗎？所有的一切，都重來，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妻子。”
“司老師，你以為這是一場獨屬我們倆的遊戲，”商令玨看著司珥美麗眼眸中的色彩，從瑰麗漸漸變作暗淡，她直視著司珥說道，“能夠用SL大法讀檔重來嗎？”
“如果能重來，是遊戲也好，”司珥漂亮的眼睛滿是疲憊。
“可惜這不是角色扮演遊戲，我們無法重來，”商令玨看見女人眼裏的難過之色，她隱隱地背過身去，緊緊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