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簾在夜風中起起伏伏,安靜又舒適。
本來商令玨對司珥的手藝不抱任何希望,不過在看到四菜一湯後,她心底倒微微驚訝起來。
雖然,司珥並不是那種十指不沾春陽水,完全嬌生慣養的富家千金,但她之前會做的菜僅限於燒開水和煮豬肝菠菜湯。
豬肝菠菜湯,委實不能說是好吃,最多是很有營養吧。
但是,今天司珥做的菜,酸辣土豆絲、幹煸四季豆、水煮肉片、冰糖雪梨,還有排骨湯,竟然十分家常。
飯桌上,司珥非要商令玨先嚐嚐排骨湯,等商令玨喝了一口,司珥又滿眼期待地詢問味道怎麼樣,還問了好幾遍跟別的排骨湯比起來呢。
“排骨湯就排骨味,能有多大區別?”商令玨放下小銀勺,扒了口飯,專心∫
月光下,身邊的女人緊擰著眉心,美麗白皙的臉上殘著淚痕,睡得並不安穩。
或許是察覺到枕邊人的動靜,司珥低低地呢喃喊了聲商令玨,直到觸上身邊人的肌膚才安穩下來。
盡量小心翼翼地移開司珥的手,商令玨掀開被子無聲無息地下床。
她的眼睛大概是腫了,便隨便洗了臉,看著鏡子裏自己冷漠的表情,半是自嘲半是憎恨地笑了笑。
踮著腳從玄關穿上鞋,又摸黑來到這個家曾經屬於自己的琴房裏。
讓商令玨十分意外的是,琴房裏幹淨得纖塵不染,鋼琴的防塵罩也是嶄新的樣子,看著像經常有人過來的模樣。
房間裏的樂器也有很好保養,上好的琴弦在月色的侵染下如同銀河星光一般美麗。
拉開藏青色的窗簾,隻要用工具把窗戶的螺絲擰開,她就能翻出去了,以前夜裏寫歌,司珥不在家,自己又睡不著的時候,她就經常這麼做。
商令玨熟練地找出工具,輕輕撬著窗戶,突然察覺到了空氣一絲不對勁的目光。
然後是在深夜裏喵的一聲,打破了此刻深沉的寂靜。
是司珥朋友的那隻布偶貓,商令玨朝小貓比了個手勢,噓了一下示意它不要出聲,就準備繼續幹活。
然而,布偶貓歪著頭好奇地看了一會商令玨,十分不耐煩地連續喵了起來。
貓叫聲在安靜的空間裏非常明顯且高昂。
見沒辦法讓貓靜下來,迫不得已,商令玨打開手機電筒,強行加快了撬窗的速度。
直到身後傳來女人柔媚暗啞的聲音,“真乖,明天獎勵小魚幹。”
商令玨緩緩回頭,看見半明半昧的薄光裏,司珥穿著黑色吊帶裙,抱著那隻“通風報信”的貓,斜倚在琴房門邊。
小貓毛茸茸的銀白色尾巴,在女人雪白嬌軟如牛奶般的肌膚上掃來掃去。
女人唇瓣嫣紅潤澤,卻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豔戾之氣,漆黑澄澈的瞳仁深幽不見底。
司珥赤足走在初夏冰冷的地上,圓潤小巧的粉色指尖,像極了春天的落櫻。
等走到商令玨身邊時,司珥才放下小貓咪,微抬下巴看著商令玨,神色複雜卻又帶著濃鬱的隱忍味道。
“商令玨,這麼晚了,即便翻窗也要出去,是急著見誰嗎?”司珥的聲音變了,清冷柔軟宛若海上的冰山,潛藏著不知名的誘惑與危險,“是蕭韞,洛伊雨,還是別人?”
“這一點,你管不著吧,”對於美人麵帶慍怒的責問,商令玨完全不怵,反倒彎腰在司珥耳邊輕輕說,“情人守則裏,我想上誰的床,你可是無權過問的,也無權管我的。”
“商令玨!”司珥緊咬著下唇,頭發漆黑,臉蛋素白手指素白,小腿也素白,她試探地伸手想要拉住商令玨的衣擺,卻遲遲沒敢攥緊,隻能低低地哀求道,“商令玨,求你,至少不要這麼快走。”
“但我要趕時間,不如,你先提前習慣一下?”商令玨刻意漫不經心地輕笑兩聲,“以後這種事隻會多不會少,你要加強心理素質。”
她側過臉去,不想看著司珥,這個女人天生尤物,一雙桃花眼不媚自妖,一旦楚楚可憐起來非常容易打動人心。
“商令玨,再待幾個小時,都不可以嗎?”司珥的聲音澀澀的,配上她高貴疏離的容貌,莫名透著蠱惑人心的暗啞和脆弱,“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