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溼潤的水汽。

聽著海浪的潮聲,司珥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袍,拉上被子,側身陷入柔軟的床墊裏。

半明半暗中,有一個黑影慢慢地朝床上走來,黑影的腳步很輕,以至於閉眼假寐的司珥並沒有馬上發現。

然後,就是兩個物體的直接碰撞。

“嘶……”司珥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胸口好久沒能說出話來。

“商令玨,你回來怎麼都不開燈,”司珥眼睛裏沁出了淚,細白的脖頸纖細脆弱,仿佛輕輕一握,就能完全掌控。

這是她第二次被商令玨撞到這個脆弱的部位了,真的很疼。

躺倒在另一邊床上,商令玨稍稍有點懵,指尖還殘留著溫暖柔軟的感覺。

“司珥,我進成你的房間了嗎?”商令玨半是驚愕,半是疑惑。

聞言,司珥垂下眼睫,帶著鼻音輕輕說:“晚上冷,你進來,蓋著被子。”

染著冷香和體溫的被子蓋在商令玨身上,聞見司珥身上的味道,商令玨終於恢複了些許思考能力。

她陡然眯起眼。

“你從陽台跑到我的床上了?”

“你不是我床上的好朋友嗎?”司珥試探性地抓住商令玨的衣角,見女生眯著眼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她輕輕靠了過去,“商令玨,你撞得我好疼,真的好疼。”

“很疼嗎?”商令玨知道自己剛才算是直接撲倒在床上的,力道肯定不小,“要不開燈看看……”

下一秒,商令玨自己就先愣住了,她這是中了什麼邪,說出要開燈看的這種胡話。

開燈看,那是能看的地方嗎?

房間裏的氣氛,似乎瞬間變得旖旎靡豔起來,軟軟的被子來回起伏波動。

黑暗中,商令玨能聞到這清冽醉人的冷香,女人每一寸肌膚都溫潤如玉,不用眼睛也能感受到每一根線條的纖細柔軟。

司珥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真絲睡衣,除此之外,未著寸縷。

“其實,也不用開燈看,”司珥輕輕呼出一口氣,平躺在床上,聲音軟糯,“都已經腫了。”

商令玨沒敢接話,隻聽見女人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側過身,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自己。

下一刻,商令玨眼前出現一片陰影,呼吸近在咫尺,紅唇輕覆,全麵侵襲的柔軟。

來回碾磨。

甚至舌尖也傳來微麻的刺痛。

“你這是什麼……報複行為?”

商令玨感到一陣酥。麻,仿若過電般眼前炸開絢爛奪目的煙花。

她躺在床上,全身虛軟,仿佛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消毒。”

司珥幽幽地說,紅唇含著靡豔迤邐的水光。

雪膚紅唇,兩種色彩濃烈的對比,浸透出女人骨子裏的冷豔放肆,紅顏禍水,媚骨天成。

“你以為你是84消毒……”

“是42。”

商令玨快被司珥奇妙的諧音梗搞得羞憤欲死。

最可恥的是,她能感覺到自己被弄得不上不下,甚至升騰著隱秘的感覺,猶如火燒。

尤其司珥還在自己的左耳邊,喘著靡靡的氣息,就連清冷的聲線也染上暗。欲的顏色。

“商令玨,還要消毒。”

“消什麼毒,我看你比較毒,”商令玨沒敢用力推開司珥,她是知道這人肌膚薄又嬌氣,一點點力道就會惹出一圈痕跡。

在床上像個能被輕易弄壞的瓷娃娃。

偏偏這個瓷娃娃每次都還是一副不怕疼的樣子……

商令玨回想了許久。

於是,司珥又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張染著冷香的絲綢手帕,折成小方塊輕輕挨上商令玨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