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想讓他走,不可以嗎?”
容語看著麵前的人,知道僅憑自己三言兩語很難改變蘇澈的命運,便也不掙紮了。
“可以。反正鬱總一手遮天,您想做什麼都可以。”
容語說完,垂眸看一眼鬱斐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然後抬眼望向她,眸色淡漠冰冷,意思不言而喻。
鬱斐慢慢鬆開手,容語轉身離開,背影傲然孤冷。
等她走遠,鬱斐反手一巴掌甩在嚴素臉上,聲音陰冷:“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嚴素捂著臉,身子瑟瑟發抖:“主人饒命,是屬下辦事不力,我這就去把人留下。”
“不必了,你下去吧。”鬱斐聲音裏透著疲倦。
嚴素低下頭離去,剛走兩步就被叫住。
“主人還有什麼吩咐?”嚴素能感受到鬱斐身上的鬱氣,她怕得要死,聲音都是幹澀的。
鬱斐低頭看一眼外套上的口紅印,聲音幽冷低沉,猶如地獄裏吹出來的風。
“下次再敢做這種膽大妄為的事,我就把你的脖子擰斷。”
“是,主人!屬下再也不敢了!”
嚴素緊緊攥著雙手,生怕放鬆下來一個腿軟跌到地上。
鬱斐的手段她是見識過的,如果不是自己還對她有點用處,隻怕已經血濺當場了。
關門的聲音把她從沉思中拉回,嚴素暗暗舒了口氣,看著緊閉的辦公室門,心裏對容語的怨恨更深。
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又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嚴素緊咬後槽牙,眼神陰冷怨毒。
容語站在窗邊,看著蘇澈坐上出租車離去,心裏很不是滋味。
好歹也是一起共事了將近一個月的同事,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遭受無妄之災,還是挺過意不去的。
“容部長。”
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容語皺了皺眉,還沒看到那張臉,她就已經生理不適了。
“嚴部長有事嗎?”
容語轉過身來,從容的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眼睛盯著桌上的文件,明晃晃的無視嚴素。
嚴素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當當當”的走近,站在桌前凝視容語,眼中情緒複雜變幻。
容語掀開眼皮,淡漠地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難不成嚴部長來找我,隻是為了欣賞我的盛世美顏?”
嚴素被她的厚臉皮噎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其實容部長錯怪鬱總了,辭退蘇澈是我的意思,跟她沒關係。”
容語聽出她的炫耀之意,但她並不打算接招,而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嚴素不滿自己得到的回應,聲音重了兩分:“難道容部長就不好奇,我跟鬱總是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替我背鍋嗎?”
“不好奇。我對你們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隻希望你分清公私,不要因為私事耽誤了工作。”
容語說完攤開上午去甲方公司調研時畫的手稿,想看看能不能激發一下靈感。
嚴素看一眼她畫的手稿,眼裏劃過一抹鄙夷。
畫的什麼東西,要是她是甲方,這種垃圾看都不會看一眼。
“容部長忙吧,我不打擾了。”
看了容語的設計稿之後,嚴素勝券在握,恨不得現在就開慶功會。
容語抬頭,看著她妖嬈離去的身姿,腦海中又湧出那種熟悉感。
到底是誰呢?
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思來想去也沒什麼頭緒,容語索性不想了,專心畫她的設計稿。
不知是不是容語的話起了作用,鬱斐一整個下午都沒出現,容語也得意順利下班。
回去的路上順便買了些菜,想著多炒幾個菜給周觀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