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道德和法律責任,慎重選擇才能降低離婚率。”
朱玉玉跟不上他的邏輯,想得也很簡單,“反正,我們互不喜歡就是了,而且,要是真的結婚,你和顧山澤怎麼辦?”
夜晚的風,大概隻有三四度,卻在突然間變為燥熱強流,仿佛正身處熱帶荒漠,要把臉皮活活燙下一層來。沈冰洲莊肅的表情裂開一絲,近乎訓斥道:“你不要總拿這件事亂說,我和他沒什麼。”
自打顧山澤那個宣示主權的吻,朱玉玉堅定不移地認為他們是你情我願的一對,聽到沈冰洲這般辯解,她迷糊地抓頭,“哦,你們還沒在一起啊,曖昧期嗎?”
沈冰洲淺淺地咳嗽,穩著聲調耐心解釋:“不是曖昧期,以後不要瞎說了,要是被我姐知道,又得擔心誤會。”
這回,朱玉玉聽明白了,腦子裏峰回路轉,不知道怎麼轉的,忽地來了句:“你不會還不知道顧山澤喜歡你?不會吧?他親過你哦!”
“……”
沈冰洲忍無可忍,瞪了一眼,“你想多了,我和他不熟!”
話剛落,路邊傳來笑聲,緊接著便看見悠閑走來的人影。剛出來時,沈冰洲沒有戴眼鏡,隻能看見模糊的身形,但不影響他一眼認出,那是顧山澤。
顧山澤把車停在外麵,走了好一截才到,遠遠就看見兩個人在門口說話。這大冷天,有的人居然隻穿睡衣拖鞋,一雙光潔的腳脖子裸露在外,甚至頭發都是濕的。
他沉下臉色,加快腳步過去,到了近前,尋常自然地按住沈冰洲的右肩,用力一掐。低低的痛呼聲立即傳來,貓兒叫一樣。
那隻手大,沈冰洲肩窄又瘦,掐得直犯疼,他伸手去打,“別老掐我行不行?”
顧山澤沒有繼續使力,也沒有鬆手,含笑俯視他:“沈老師,原來我們不熟啊。”
“……”
應付朱玉玉夠難了,現在又來個冤主,沈冰洲急了,急促地拍打他的手背,“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你快點鬆手!”
顧山澤抓著他揉了把,笑意愈發深沉,“對,我們沒什麼關係,隻是抱在一起睡過而已。”
他們是抱在一起睡過,可是此睡過非彼睡過啊!果不其然,話一出口,朱玉玉驚訝地張大了嘴。
看到那副反應,沈冰洲感覺血壓一下子飆高,早就在憋的兩團紅潮,終於逃竄到臉上。他隻能蒼白地辯解:“你別聽他瞎說!”
朱玉玉呆滯地眨眼,衝他擺手道:“沒關係,反正婚約已經解除了。”
沈冰洲明顯地感覺到,肩上的手僵硬了一刹,沒有多想,他一把抓住那隻手,開口解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而已,你今天不是一直在忙嗎?”
這波預判操作,把顧山澤看愣了,忽而,他輕輕地笑,順勢抓住沈冰洲的手,牢牢牽進手心。他愉悅地抬頭,對朱玉玉說:“你們退婚了啊?那訂婚戒指——”
朱玉玉繼續擺手:“不用做了,我回去了,這個花環,我真收下了啊。”
最後半句是問沈冰洲,他稍稍定神,冷靜地點頭:“你拿著就好,就當朋友之間的禮物。”
朱玉玉甜甜地“嗯”了一句,像個采蘑菇的小姑娘,舉著花環一蹦一跳地走了。
這姑娘,說壞確實沒壞到哪裏去,腦回路太奇特,像是家教不好,在外頭鬼混出一身毛病,一時間也不好評價。沈冰洲這般想著,不自覺地多望了兩眼,耳邊立即傳來詢問:“看什麼?舍不得?”
他收回視線,臉色已經變回如常的淡漠,“你來幹什麼?萬一我姐在家怎麼辦?”
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是不在家了,顧山澤放心地推著輪椅往裏走,到了樓梯口,他自然而然地彎腰,“抱你上去。”